祝清生瞥了他一眼,立马扭过头去,管云竹对他厌恨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对管云竹同样鄙夷。 管云竹心中怒极,以往和祝清生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他捉来或者囚禁的时候,哪个不痛哭流涕,苦苦求饶,唯独这个这个小子骨头倔的很,一句软话都不肯说,怎么看怎么厌烦,当下强忍下怒火,面不改色,依旧笑着说:“这么一天也该饿了吧,只要你喊上几声亲爷爷,别说这只鸡腿,整只鸡也给你,不仅如此,我还给你松开绑,让你自由自在的,怎么样?” 祝清生虽然饿得发慌,问到鸡腿味更是忍不住口水暗流,但他打心底都不愿意在这个气量狭隘的小人面前低头,更别说为了自由和饱腹向他说那种话了,他人虽然一时落魄,却也没忘了骨气,缓缓吐了口气,闭紧眼睛,任他怎么说,再也不看他一眼。 管云竹把那只鸡腿放在他鼻尖晃了晃,故意满足的说道:“这么香的鸡腿,不吃真是可惜了,你说我再用火烤上几分,烤到那种外焦里嫩的地步,是不是更香了?” 起初引动着嘴巴发馋,肚子发慌的rou香味,现在闻起来是那么的厌恶和不屑,不是因为鸡腿味道变了,而是因为拿着的人使它的味道变了。 祝清生不屑之余,又是羞愧又是懊悔,如果以前肯多下功夫跟师父学些道术法咒什么的,又怎么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被管云竹这般羞辱。想到师父,凝神感应怀中的通心符,和那本聘书放在一起好好的,心中叹然,不知道现在离师父多远,超过一百里,这通心符就失去效果了。 师父呢?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如果重伤没恢复的话,现在估计在牢里吧。没想到他师徒二人,这两天经历不同,地点不同,却都是让人给绑了起来,祝清生内心苦涩,连腹中的饥饿感都感觉不到了。 管云竹见这小子闭着眼就是不理自己,终于忍耐不住,狠声道:“小子,你到底吃不吃?” 祝清生扭动着肩膀,努力使自己坐起来更舒服些,仿佛没听见管云竹的话。 管云竹见此怒火如沸,全身的力气都好像爆炸一般,左手猛地上前抵住祝清生的后脑,右手把鸡腿硬生生往祝清生嘴里塞去,暴喝道:“小子,我让你不吃,你给我吃,给我吃啊。” 这次管云竹用了十足的力气,如同被钢爪死死握住一样,重要的后脑和人中顿时火辣辣的生疼,尤其是后脑人体中最为重要,疼得祝清生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但他咬紧牙关,说什么都不让嘴唇张开一点缝隙。 管云竹僵持了许久,见这小子死都不张嘴,恶向胆边生,正想在后脑狠狠地来一下,彻底结果了祝清生的性命,忽然一股冰寒的柔力缓缓推开自己,听见罗起桃说道:“云竹,你先退下吧。” 管云竹蓦地从怒火中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如果把祝清生弄死了,惹怒师叔不高兴,那下场定然好不到那去,想到这里,冷汗不禁涔涔而下,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了。 罗起桃面无表情走在祝清生面前,脚下生风,将周围垃圾吹了个干干净净,随即缓缓坐下,道:“小子,不知道你师父究竟看上了你哪点,竟会收你做关门弟子,不惜的将六丁六甲神符也放在你身上。” 祝清生嘴唇如火烧的疼痛,将那鸡腿残留的rou丝,油腻吐的一丝不剩,一点都没往嘴里面去,此时对罗起桃师叔侄三人,乃至对整个泣佛坛都极为反感,怎么会回答罗起桃的话。 罗起桃不以为忤,继续说道:“小子,六丁六甲神符的威力想必你师父对你说过了,但不知道对你说过对自身的损害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