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喜子拿着一个油布包再次来到客厅之后,臧世雄的一双眼睛立时紧紧的盯住了喜子手中的油布包,喜子把包放好后,带着询问的意思看了赵奉义一眼,赵奉义点了下头并且轻声说道:“打开吧,既然都决定了,那就给世雄看个够。” 喜子闻言便顺手拉开了拉锁,并从包中把猎枪给取了出来,臧世雄一看到枪,便再也坐不住了,只见他站起身来,似是夺的一般,从喜子的手中拿过来了那把猎枪,臧世雄拿着枪,双眼放着光,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里里外外看的那叫一个仔细,饶是欣赏世间美人儿恐怕也没他这般的仔仔细细。 臧世雄手握着枪,感受着有枪在手的感觉,赞叹道:“妈的,平时都是在电视上看的假家伙,今晚总算是见到把真的了,这原来就是真枪呀,要说这世间到底还是科技厉害啊,就这一枪照着头轰下去,小命立时没有,有了这家伙在手,杀人就变得简单了许多啊!” 赵奉义听着臧世雄的话,起身一把从他的手里把枪给拿在了自己的手里,同时还说道:“你以为这是啥呀?这是枪!它能崩了别人,也能毁了你自己,枪响的那一刻,绝望的不止是对手,还有咱们自己!人要不是被逼到迫不得已的地步,谁会用枪去杀人?现实生活可不是拍电影,动不动就是拿枪去解决问题,枪这东西是个宝,但它同时也是个祸害,总的来说,那是害大于利,我当时也是一时迷了心窍,竟然搞了这东西,不过呢,东西也在手里了,总不能扔了它,更不能主动的交出去,只能不让它见光了,藏起来也就是防个不备吧,但愿咱们这辈子都用不到这东西!” 赵奉义说着话的时候,臧世雄已经是把64式手枪给握在了手中,臧世雄拿着手枪不停地瞄准比划着,说道:“枪这玩意儿现在只要是响了,那就不是小事儿,这我都明白。只是可惜呀,现在要是放在前多少年的话,那该多好呀,我非拉着你去山里一趟不可,到时候打两只野兔也是好的呀,总比把枪每天都藏着的强吧,现在咱们这里听说是附近山里的野鸡野兔都让人给打光了,我就是有心浪费你几颗子弹也是不可能了。要说这枪老是藏在这里,我估摸着依你的性子也不会放得下心来,但这东西又不可能时刻的戴在身上,这还真算是个隐患,唉,对了,奉义,你这两把家伙是从哪里搞来的?” 赵奉义又夺过了臧世雄手中的64式手枪,并且把枪都交给了喜子,让他把枪重新给收拾好,然后又对臧世雄说道:“咋了?你问这个干吗?” 臧世雄一笑道:“嘿嘿,你看看你,还小气了不是,你那枪里又没装子弹,我拿着枪就是看看,你还不让了,我问你是从哪里搞来的,这意思多明显呀,我也想整把小的,我不要猎枪,那小的我觉得就行,挺称手的,你也给我联系一下,别管是多少钱,我也搞上它一把,到时候我自己有了,那就是想拿在手里多久就拿在手里多久。” 赵奉义也笑道:“走吧,咱们去看看李敖吧。枪这事儿你就别惦记了,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现在我也搞不来了,这东西我有就代表着你有,咋的啦?你还想着把你的篮球队给武装化一下子呀。” 三人出门之后,也没有坐出租车,而是散步前行,既是能尿到一个壶里的朋友,自是有臭味相投之处,或者说是共同点,有些共同点也称不上是“臭味”,或许还是优点,赵奉义和臧世雄也是如此,两个人都爱步行散步,除非是有啥急事儿,要么几乎是不坐车的,两个人对于车也不感冒,这点也是有点不太寻常,一般年轻男子没有几个是不爱车的,这是天性使然,也有那么一点儿的男人们爱面子的缘由,车在很多场合,很多时候,对于男人来讲那就是个名片和面子,豪车也多和成功划着等号,一般老爷们有了钱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也是先买辆车开开。 两个人一路闲谈,喜子则一直都沉默着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喜子本就话不多,喜怒也不形于色,这跟他自幼的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从小的孤苦经历不仅使得喜子变成了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也使得只要是喜子内心所认定是的事情,不论是旁人如何的劝说,他都不会听,而且只要是喜子内心所认定的朋友,别管是罪大恶极的人也好,喜子绝对是两肋插刀、肝胆相照,因此喜子内心认定了赵奉义为大哥,那么喜子就真的愿意为他舍去自己的这条命!喜子活了这么多年来,珍惜过、失去过,但就是没有珍惜过自己的这条命,在他自己看来自己的这条命原本就不值钱,只是他拼搏和立足的筹码罢了,生命则就像是一场赌博,既然是赌那么就有输有赢,况且这场赌局已经是开赌了,既然已经开赌,那就要用筹码押注,已经都押下去了,又何必要在乎筹码呢?剩下的也只有等到赌局结束,答案揭晓了,是赢是输也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