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手持钢管、铅管正在痛打着火森和大舌头的混子们,一听到有警察大喝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了一句:“兄弟们,开溜了!有警察!” 紧接着,十五六人便立马的朝着车上跑去,而开车的人一看有警察,也不管他们的人是否都上了车,心中觉得车上的人都上来的差不多了,一脚油门,一溜烟儿,两辆车转眼之间便消失于黑夜之中,其他没有挤上车的几个混子,一看车开走了,赶忙扔掉了手中的钢管、铅管,一边在心里大骂着开车的司机,一边玩命的逃离现场。 那名下车的民警正欲要追,此刻车上那两名刚刚下车的民警拦住了他,其中一位还说道:“别想着追了,街头小混混打架而已,咱们犯不上,你呀,也就是刚开始工作,以后像是碰到这种事情,喊一声就行了,看着打人的小混混都跑了不就好了,又何必要追呢,除非是咱们人多再追,像是今晚这样的局势,可千万是追不得,有句老话说得好,穷寇莫追,行了,多余的话也不多说了,咱们一起去看看被打的人都咋样了,你呀,就学着点吧。” 那名刚刚参加工作的民警很不理解这番话,可他却并没有反驳,只是对着这两位足以称得上是老油条的老民警违心的一笑,算是一笑而过了。 三位民警来到了火森和大舌头的身前,此刻火森也不再是在地上缩成一团了,而是瘫软在了地上,并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上下虽然是血迹不多,但是眼神已见微弱之势,看其样子似是伤的不轻。 三位民警再一看大舌头,心下一惊,大舌头整个人已经是瘫软在了血泊之中,并且是昏死了过去,其中一位民警立马的是拿出电话并拨打了120,另一位则赶忙的蹲在了地上,又是摸大舌头的脉搏,又是轻轻拍打大舌头的脸颊,同时还对着大舌头叫道:“喂,你醒醒啊,现在可是大冬天,你这样子躺着的话,那可是十分的危险的!救护车说话就来,你醒醒呀!” 而那位刚刚参加工作的民警则是蹲在了火森的身旁,他本来还想着要问火森几句话的,但一看火森的情况,欲言又止,而就他起身之时,无意间看到了掉落在一旁的折刀,他上前拾起了折刀,并再次的蹲在了火森的身边,在确定火森身上并无刀伤之后,又去看了看大舌头,果然,大舌头的身上也并无刀伤,那么如此看来,这把折刀应该是被打之人的了。 那位刚刚参加工作的民警合上并又再次打开了折刀,又用大拇指试了试刀刃和刀尖,十分的锋利,并且刀身之上还有着血槽,这把折刀握在手里也十分的顺手,这要是一刀子下去,刺中要害的话,那肯定是要人性命的,就算是不刺其要害,也能刺出个血窟窿来,而什么样子的人会带这样的刀子呢? 肯定是混子不假,但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混子,随身带刀的混子是不少,折刀如此专业的却是不多,一般的混子只是带把折刀吓吓人,根本就没有刺人的胆量,这把折刀掉落在一旁,还是打开着,显然是被打之人想要用它来刺人的,而且直觉告诉那位刚参加工作的民警,这把折刀可没少沾过血!他此刻心中想道:“兴许这还真不是一起普普通通的街头混混打架斗殴,其背后可能另有牵涉。” 心想到此,那位刚参加工作的民警又在大舌头的腰间摸索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大舌头也带着一把折刀,但是大舌头所带的这把折刀就显得业余了许多,其样式一看便知是把地摊货,而且也不锋利,虽然也能刺人,但其杀伤力就差上了许多。 随后救护车呼啸而来,三位民警也开着警车尾随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当中,经过一番救治,大舌头已经是醒了过来,不过由于头部被打多下,醒来之后也是精神恍惚、意识不清,且是头疼欲裂,而火森则是右小臂骨折,右腿腿骨骨裂,肋骨也断了两根,全身多处瘀伤,但是其意识清醒,头部并未受到任何创伤。 就在火森和大舌头刚被送到医院后不久,李敖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的急诊科,原来在救护车拉着火森和大舌头前往医院的路上时,车上的医生和护士一看火森还醒着,便问他要家属亲友的电话,而火森便把早已背熟于心的李敖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们,车上的护士也在第一时间联系上了李敖,并要他带上医药费到县医院的急诊科去。 李敖慌慌忙忙的一到县医院的急诊科,还未问明白情况,先是拿着单子去交了钱,然后又在急诊科的外面焦急地等候着,那三位民警当中的一位民警一看受害人这边已经是有人来了,简单的对李敖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又说,现在是晚了,明天再来做详细的询问笔录。 李敖听明白了情况之后,颇为感激的对着那名民警说道:“真是多谢你们几位了,我还想着是谁报了警呢,没成想这是三位民警大哥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当真是感激不尽,改明儿我亲自去给你们送锦旗!不过呢,这笔录啥的可就算了吧,你们平时也都挺忙的,我们这边就不需要你们再劳心了,全当是天灾人祸了,都是寻常小老百姓,惹不起事儿,还是少一事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