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世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就算是你猜得对,但是鹏哥又不是手下没人,要账的事情又为啥要交给你呢?” 赵奉义道:“很简单,因为咱们现在是放高利贷的,放高利贷的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要账!要账这事儿也挺容易得罪人的,都上门去要账了,那肯定是赖账的时间不短了,甚至是不打算还了,不耍点儿手段怎么让还钱,好说好商量的,别指望着能要出钱来,现在这世道钱就是人的命,谁他妈的会舍命呀!鹏哥这个人就是好面子,对外极讲义气,虽然在道上混,但是不得罪人,也没打过什么架,就是靠着认识的人多,帮过的人多在社会上行走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因为钱而得罪任何人的,再说了术业有专攻,要账这事儿还得是咱们这些人才行的。” “咱们这些人?” “对,咱们这些人!我之前就说过,一旦决定了,那么所遇到的事儿,所接触的人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以前在学校里学习,不论学习好与坏,那都叫学生,炒菜的都统称为厨子等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不管混的咋样,也不管做的好坏,都有你应该也必须去做的事情,例如学生就是要学习,离开了学校就不用了,但那也就不叫做是学生了,厨子就是要在后厨待着炒菜,别管做的好不好吃,炒菜那是厨子该做的事情,他不做就会失业,就不是厨子了,而我们放高利贷的就是要账收钱,不去做,要不出钱来,那咱也就别吃这碗饭了!” “那你要过账吗?” “没有。” “没有?那该咋办?以后咱放出去的钱要咋收呀?” “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的复杂,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这事儿不难。” “那你倒是说说呗。” “这要怎么说,还是要看人下菜碟儿,他们怕啥,咱就干啥,有些人怕丢面子,咱就整个喇叭吆喝,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欠钱了,而且还是高利贷,有些人不敢让老婆和家人知道,咱就拿着他所打的欠条去找他的家人,有些胆子小的,就吓唬他或者简单的打他个三拳两脚,但是千万别过了,因为呀,打的狠了,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凡事打好擦边球就行。” 臧世雄再次的点了点头,两个人此时也晃到赵奉义的家门口,于是,两人道别,各回各家。 第二天的时候一切照旧,几个人依然是在风云天下游戏厅碰的面,没事的时候就聊聊天或者是找火森要几个游戏币,打会儿拳皇什么的。 其实当年的S县的赌徒们还是很守规矩的,欠下的钱不仅会还,而且大部分还是主动还钱的,但也总有老赖,任何时代都少不了的,不过总的来说,那时候S县的人们正是有钱的时候,赌博之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兴起的,任何行业在其刚兴起的时候,从业者和来光临的顾客都会很守规矩的,但是慢慢的就开始有人坏规矩了,有人会钻空子了,更会有人开始恶性竞争了,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赵奉义和臧世雄一起去了鹏哥那里,留下李敖、狸猫和张北三个人在游戏厅里。 一到鹏哥那里,鹏哥先是招呼臧世雄出去继续的把路口,然后又和赵奉义两个人一起坐进了自己的车子中,鹏哥这个人特别喜欢在车子里谈事情,而且更喜欢在车子里抽烟,并且除了扔烟头之外,还不喜欢开车窗,那么点儿的空间,没多久就变的烟雾缭绕了,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总是让鹏哥很有感觉,他自己也固执的认为这样的情况下更适合自己思考事情,尽管也确实伤身体。 “奉义,前些天鹏哥还说让你过来帮鹏哥忙的,你说最近不行,要等等,这才没几天,你可开始放高利贷了,还是在王老虎的游戏厅里,你现在是跟着刀疤呢?还是自己单干的?” 赵奉义笑了笑,实在是觉得有点呛了,便打开了车窗,说道:“没跟,也就是跟刀疤哥打了个招呼,本来我也没这个考虑,放高利贷这事儿我之前也没做过,总的来说也就是最近有些事儿都凑到一块了,不得已而为之。” 鹏哥点了点头,说道:“没跟最好,刀疤那个人可不是啥好人,你在他那里可要留点心眼,王老虎更是惹不得,你现在放高利贷可要小心点儿,其实放高利贷也不难,很简单的事儿,我的场子里也有人在放,当初我还想自己来放呢,但最后我转念一想,这个事儿我也办不了,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面子软,心软,像我这样的是要不出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