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知道事出有因,全在小瓜瓜身上,也就不情愿听丈夫和乡巴佬婆婆的解释,抱着孩子离去。 冬瓜碰巧看到母亲用卫生纸擦着地板上的余便,不由得恶心起来。 瓜母看看窝囊的儿子,心里有些气愤:“你干啥呀,恶心啥呀……” “冬瓜啊!你是不是小时候也这样啊,随地大小便!”金菊听到瓜母的气愤,故向冬瓜娇嗔。 冬瓜向金菊努努嘴:“那是,妈,你说是不?” 瓜母不敢多讲,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身拿起拖把继续拖地。 “你看,小时候谁都一样……说不定,你还不如我呢?”冬瓜故意调侃起金菊。 金菊看到冬瓜如此大胆,竟然诽谤自己的黑历史,不由大怒起来:“去你的!我说的是孩子,以后咱孩子出息了,还不得遭人忌讳。你今天怎么了?没事净瞎想啥啊?想翻身做主啊,行啊!以后你在客厅里拉粑粑,我帮你擦屁股!” “说的真黄!”瓜母恶心起来。 金菊一怔,斜眼看看乡巴佬,感觉到今天想翻身闹解放的不止冬瓜一个。 瓜母看到金菊露出邪神般目光,忙将拖把对着地板用劲的擦:“俺是说孩子屙的屎!” 冬瓜感受到卫生间的空气紧张起来,将金菊拦在门口:“你没看见吗,妈正忙着呢?” 金菊生气地将小瓜瓜塞进冬瓜怀里:“给你。” 冬瓜抱着小瓜瓜,紧跟着金菊走向客厅的沙发。金菊回头看到冬瓜,生气的将手拍在小瓜瓜的屁股。小瓜瓜感到屁股无缘无故的遭了罪,“哇哇”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给你脸不要脸。”金菊瞥看一眼卫生间,气愤的坐倒在沙发上。 卫生间里的余味未散尽,瓜母倒被外面的怨气熏的难过起来:养儿容易,养儿媳妇难啊。 “俺今个儿没说几句话啊,哪句又错了……” 瓜母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能,忙用衣角擦擦溢出来的眼泪。拖好了地板,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不合格被数落。直到窗外泻进来的夕阳余晖,将影子泻在洁白的墙砖上,瓜母才立在窗口,如同红木雕像,好像看不透了外面的苍翠世界。 “海天一隅”的玻璃窗上,夕阳也耀出一片殷红。 豆妈坐在红光散入的客厅里,满脸喜悦地应付着耳边的手机。 “哎……是啊,是啊……我就是想知道他具体的家庭背景……哈哈!当然了,你不知道啊,我这个闺女可把我折磨透了……谁说不是……” 突然,门铃响起一段悠扬的钢琴舞曲,让老干部惊身起来,朝门口看了看。 “好了,老吴啊!我家里来客人,拜托你的事,你可要多用心啊!……好啊好,再见!” 老干部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慌忙跑去开门,看见豆姨领着盈盈站在门口,自己还没有开口,却被“机灵鬼”抢了先。 “大姨好!” “哎呦,盈盈来了!”老干部慌忙开启防盗门,“快进来,快进来!我正要准备做饭呢?云霞啊!徐伟怎么没来啊?又吵架了?” 内科医师瞥了女儿一眼,装的蛮委屈的样子:“也差不多吧。” “你说你俩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