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上课,王艺涵在哪里小声的喊我:“嘿,嘿,喂。” 我知道她喊我,不理她。 军姐用胳膊挡了挡我,说:“王艺涵找你呢。” “我知道,”我小声的说,“不理她,不是跟我一刀两断么。” “你这还小家子气了啊。”军姐笑着说。 我笑笑,不说话。 “马小哲!”王艺涵突然很大声的喊了我一声。 班里好多人都看着她,王艺涵就羞涩了,说:“学习学习,没你们什么事。” “干嘛。”我知道我再不理她,就不太好了。 “你妹的,”王艺涵小声的问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耳聋了啊?” “不是和我一刀两断么?”我问王艺涵。 “谁说的啊?谁说的?”王艺涵真不要脸。 “小点声,”大春说,“不要公开搞对象,考虑考虑单身狗的感受。” “哇哦。”班里开始起哄。 “安静安静,”大春说,“快学习吧。” 王艺涵红着脸,气呼呼的说:“都怪你。” 哎,怪我干什么,我可是什么也没说。 “马小哲。”王艺涵喊着,扔给了我一张纸条。 我伸手接住。 “情书?”阿呆问我。 “滚一边去,啃你的手指头吧。”我说。 “卧槽,谁啃手指头了!”阿呆狡辩道。 阿呆还好意思说,阿呆什么时候不啃手指头了,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啃手指头,手指头都啃秃噜皮了。 “阿呆还不承认。”赵洁说。 “哪里都有你。”阿呆说。 “怎么着,”赵洁把手里的笔一放,说,“阿呆你不服么?” “服服服,”阿呆赶紧说,“我服好不行么。” 我打开王艺涵扔给我的纸条,我去,王艺涵比我还节省,用的都是背面写满了算数题的打草纸。 上面写着:“马小哲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梦到我干什么了,是不是做春梦把jiejie玷污了,你个流氓。” 我大吃一惊,我的天啊,我长这么大,做春梦怎么了,这王艺涵也真自恋,我做春梦梦到谁不行啊,梦到你就得把你玷污了么? 我给王艺涵回复:“我凭什么告诉你?” 王艺涵很快的给我回复了:“果然啊,你个死萝卜,jiejie的清白啊。” 我就笑了,这王艺涵想什么呢,什么思想,连我们宿舍都没那么“纯洁”过。 “我真没做什么春梦,我就是做梦梦到以前了,顺带把你梦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给王艺涵回道。 “啥意思,”王艺涵回我,“jiejie就那么不堪入目,做梦都不梦到我,你啥意思?” 我很无奈,行,咋样都是我的不对,都是我的错,我有一万个理由也说不明白。 我就没给王艺涵回复,把纸团了一团扔到了桌洞里。 王艺涵看我不给她回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粉笔头,用粉笔头扔我。 我一闪,就扔到阿呆了。 “卧槽!”阿呆一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说,“马小哲,你感觉到了么?” “什么啊?”我问阿呆。 “好像地震了一样。”阿呆呆呆的说。 “放屁,”我说,“你那里感觉地震了。” “你不信,”阿呆一本正经的说,“刚刚我在这,上面掉下来一块墙皮,正好打在我的脸上。” 我就笑了,说:“哦,那可能地震了,你跑吧。” “等会着,”阿呆说,“等会要是再掉墙皮,我就跑,到时候你跟着我跑,放心好了。肯定能跑出去的。” 我靠,阿呆说的还很感人。 我拍拍阿呆的肩膀,说:“哥们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阿呆说。 阿呆说完,就用一副随时准备带着我跑的样子看着天花板。 我摇摇头,阿呆真是个人才,不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阿呆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突然说:“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我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一觉。 “你看看,”阿呆指着天花板说,“上面并没有往下掉墙皮啊,我刚刚怎么感觉被上面掉下来的墙皮砸到脸了?” “智障。”我不理阿呆,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等我这一觉眯起来,已经下课了,大课间。 我看了看老丁,老丁睡得呼呼的。 “王艺涵。”我喊道。 “就知道王艺涵,”军姐在一边说,“你俩真的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我除非没裤子穿了那是。”我说。 看了看王艺涵,王艺涵也在睡觉,趴在桌子上。 我就走了过去,在王艺涵一边坐下。 “王艺涵。”我喊她。 “嗯?”王艺涵不抬头,趴那里应道。 “出去玩玩吧。”我说。 “不要。”王艺涵说。 “走走走走,”我拽她胳膊,说,“那么懒呢,出去走走。” “我不去啊,”王艺涵甩开我,说,“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你陪我走走。”我说。 “我不。”王艺涵说。 “那我买好吃的给你。”我说。 王艺涵猛的抬起头来,说:“你什么意思马小哲?诱惑我?呵呵,你以为我是这种人么?” “你想咋滴,”我问她,“说吧,想要什么。” 王艺涵就笑了,说:“马小哲你这是干嘛,你说你去找个男生一起玩不行么?你找我干嘛啊,烦人。”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女生了?”我说。 “你妹的!”王艺涵站了起来,说,“走,给我买好吃的去。” “走走走。”我说。 “你要是亏待了我啊,你看我怎么揍你,我为了你把睡觉时间都放弃了。”王艺涵说。 “你看看,”我说,“咱俩这感情还得用金钱来衡量么?” “别自恋了,”王艺涵说,“谁和你有感情。” “伤心了,伤心了。”我说。 还买东西,我哪有钱买东西啊,和老丁都快吃不上饭了,就是出去一起走走罢了。 国家每天都再说普及小康,又是低保又是社会福利的,我感觉就我什么都没享受到,贫穷虐我千百遍,我对财富如初恋。 “现在也没人了,”王艺涵在路上问我,“说吧,为什么梦到我?” “我去,”我皱了皱眉头,说,“你老是惦记着这个干什么,咋想的。” “我担心你做了个春梦,再起什么坏心思。”王艺涵说。 “不是谁告诉你我做春梦了。”我问她。 “这个,”王艺涵挠挠头,说,“我猜的。” “滚一边去,”我说,“我就是梦到初中的老同学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顺带着也梦到你了,还梦到你在我们学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