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明住院一星期里五人也不洗澡、也不换衣服,都陪在医院病房一起度过,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感叹这几人感情好得让人羡慕,四个漂亮得让人心潮澎湃的姑娘竟然能吃得这份苦,看着又让人心痛,做义教的学校也派老师学生来看望过赵月明,路桐一行人又来看过两次,约着出院时再一起送行。 赵月明脸上的伤是刀伤,几天也就拆线,医生说身体里的伤要回去慢慢静养,别忙着下床干活,一个月后慢慢就恢复如初,第八天早上办好出院手续,几人扶着赵月明慢慢坐到车里去,路桐一行四人也开着两辆车在医院外等着,见大家出门热情地帮着扶上车,鱼良生谢绝了路桐帮着载两人一起回去的好意,只说她们一处也好扶着些赵月明。路桐说想一起到客栈坐坐,鱼良生又不好拒绝这救过赵月明命的人,赵月明倒是非常愉快地答应欢迎他们。 回去时鱼良生把车开得慢些,以免赵月明身上难受。赵月明见大家坐在椅子上陪了自己一星期,连累大家搞得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在车上说起来都自己感动哭了,感受到比家人还亲的爱,又一再感谢五人,只说这样的情真是无以为报。 瞿叶馨这时拿出药丸来给赵月明服下,说:“报什么报,以后好好听话便是,叫你去看什么卓玛姑娘。” 赵月明笑着用手捂着脸上刀口说:“今生早已在见到你时就没了二心,又怎么会不听你话。” 瞿叶馨闪着泪光说:“有伤别再说话了,只可惜了我的小白脸变成刀疤脸,但是我不会嫌弃你的,回去给你敷上家传刀伤药,好了应该可以看不出来的,但是不要对那些救你的人说起我们自己的药,听见没有。” 赵月明点点头。 中午时分到达客栈,扎西洛已按鱼良生电话里要求备好午餐,帮着把赵月明扶进房间躺着,鱼良生又招呼路桐四人进来在客厅坐下准备用餐,扎西洛把先前开回来的车钥匙交给鱼良生,边收拾边骂说:“我们这高原上都是善良的人,不知道那个该入地狱的人做下这等歹事情,佛祖定不会让他活多久。” 鱼良生笑说:“老板你也别骂啦,骂能把坏人骂死吗?我们一起吃饭吧。” 扎西洛给大家递上餐具,还说:“这神山脚下从没有人干过这等歹毒的事,神山都看着呢,你们看吧,这人一定会招报应的。” 扎西洛收拾好饭菜,给鱼良生交代好就回去了,说这段时间守客栈也该回去看看,鱼良生就不强留送扎西洛出门去。 瞿叶馨挑了些饭菜去房间与赵月明一起吃,诺兰与瞿鸠溪、宇文秋三人去洗漱完换了衣服到桌上与大家一起吃饭,三人更加容光焕发、水嫩光滑,看得四人眼神呆滞。 鱼良生洗漱完出来说:“一点便饭,欢迎救命恩人们有些寒酸,还请不要见外。”说着又给对面四人倒上青稞酒。自己端起一杯说:“今天正式感谢你们救我妹夫。”三个女人也都在鱼良生一侧站起来与大家一起干第一杯酒,宇文秋自己倒了杯茶喝算是代酒。 大家坐下来说些客套话,相互敬酒,瞿叶馨又出来代表赵月明敬四人酒以示感谢,一一敬酒后瞿叶馨又回到房间去给赵月明上药照顾自不必说。 先聊聊高原美景与这里的高原牧民,还有虔诚的信仰文化,感叹那些个一身献给信仰的人的坚持与决心,佩服很多为一生只做一件简单事情的付出与毅力。 路桐又聊起绒嘎巴上师,说鱼良生这几人真是好缘分,竟然可以得到上师接待,还能有上师承认接待的客人太不容易。 鱼良生心想路桐老实聊这绒嘎巴上师的事,如果真是几个为美色不惜代价的狂徒,想他们有实力搞定曹斌父亲肯定来头更大,但又无法管制到绒嘎巴上师这样修行大德的人,至少怕引起民族纠纷事情就难收场啦。鱼良生就故意略显买弄地编造与绒嘎巴上师的关系,说以前自己与meimei来这里旅游,刚好遇见上师闭关出来,不知为什么上师觉得机缘难得,就与自己常有联系,也可能是诚心向善造就的缘分。 又从赛马节盛况扯到赵月明这样的豪门望族的高才生到偏远高原做一名义务教师的难得。诺兰称赞赵月明这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人总是追求得到更多,每得到多一点或者又拥有了梦寐以求的某样东西就为此高兴激动,殊不知得到其实是容易的,放下才是难事;人一辈子都想着做加法,不断地为自己人生加东加西,到头来什么也带不走,只有最有智慧修为的人才会做减法,把人生中能减去的都尽量减少。“我还想要什么、实现什么容易,我还能不要什么、放弃什么最难。” 几人又称赞诺兰等人智慧超乎常人。 赵丰平说:“这几天你们说太多感谢的话了,其实该我们感谢上天能让我们有这个机会认识你们了。” 诺兰故意很恩爱的样子帮着鱼良生用手撕开rou递与鱼良生吃,又对四人说:“是妹夫命好遇到你们搭救,要不然晚上也该冻死山上啦。” 沈冬野看着诺兰说:“鱼兄弟真是好福气,这样的老婆不知从何处找到的,神仙也羡慕啊!” 鱼良生故意玩笑说:“有这么夸张吗?老婆追求我时我还考虑再三,最后想吧她既然这么大决心喜欢我,我就随了她心愿吧,就这样跟她一起生活,久了也发现就这么个样,没有比寻常人好多少,有的地方倒还不如别人,本着慈悲为怀的心这辈子将就过吧。” 诺兰还笑着附和一句:“老公说得都对。” 瞿鸠溪与宇文秋先笑起来,对面四人也笑起来, 路桐笑着说:“来,兄弟敬你一杯,这是我听过最敢说的话了,难为嫂子还这样依着你啊!” 鱼良生与路桐碰杯喝完酒说:“我在老婆面前还会乱说吗?” 瞿鸠溪认真地说:“我们姐对姐夫绝对百依百顺,这恩爱从没有减一丝一毫。” 赵丰平看着瞿鸠溪问:“为什么嫂子对鱼兄弟这样好啊?这世界男人到处都是,莫非你们姐夫有什么过人之处。” 瞿鸠溪说:“你喝杯酒我告诉你们。” 赵丰平一口把酒喝完说:“这酒喝得值。” 瞿鸠溪说:“要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奇特的事,虽平常却又没有几个人做得到,我们姐夫口中无谎言,心中无邪念,对坏人又能像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你们说这算不算过人之处呢?” 四人相互看看,隋贞细声说:“你说这三点却是过人之处,但要一个人一句谎言都不说、一点邪念都没有怕是夸张了吧,他刚才说的话难道不是假话。” 瞿鸠溪说:“当然有个前提是对爱人、朋友而言,对坏人该另当别论,他刚才说的话确实是真话,是我们姐主动追求喜欢他的,就是因为他诚实、无邪。” 路桐问瞿鸠溪:“你对男朋友的要求也是这样吗?” 瞿鸠溪看看路桐知道他想把话引向何处,要说出自己要求来,下一步估计他就会拿自己比较,然后往上靠,瞿鸠溪故意回答:“我不一样,我对男人没有什么要求,能不忠不孝就行。” 四人没想到瞿鸠溪会这样回答,路桐继续问:“这是什么意思,不忠不孝?” 瞿鸠溪说:“这简单啊,不忠就是要放弃自己以前的一切,不能有自我,不孝就是要永远离开父母亲人,没有机会报答养育之恩。” 路桐喏喏说道:“这样的要求倒是第一次听说,真是美貌奇女子啊!” 沈冬野说:“枝珊现在可有这样的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