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甘宁讲完,高兴心中一叹,别说势了,自己练内功基础心法都不得要领,这境界之分于自己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的神话而已,貌似真要闯这天下也只能抢几个高手护着才行。 高兴心绪联翩,却听甘宁问道:“大人未学心法,却难得有蛮牛气力,也算是勇猛之人了,兴霸佩服,却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高兴汗颜一笑后,将自己的名字告知。 “哦……!?” “可是最近天下传诵名号的狂诗铁卷?” 高兴谦虚一笑,点了点头。 却见甘宁拧眉思索片刻,直接躬身行礼道:“鄙人甘宁甘兴霸,乃是巴郡临江人,早闻狂诗铁卷之名,大人若不嫌弃,兴霸愿为大人鞍前马后,也随大人修习诸子经略。” 甘宁自小好游侠,但成长后抢夺船只商物,可谓为非作歹,其母早就不喜,劝其找个先生习书,甘宁很是孝顺,也本想读诵诸子百书,奈何性情不羁,总以为世间先生大儒总是迂腐,十分不喜,而前不久闻听狂诗铁卷名号,早对高兴狂放不羁的性情心生向往,没成想竟能如此巧合碰上,本想直接拜个先生,但想终究洛都官僚,事务繁忙,与其拜师倒不如直接做其侍从来的实在。 甘宁本是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情中人,否则也不会只是喝酒之后,被酒友所激,直接做了刺杀天子如此惊天之事,直接出口问向高兴,倒是把高兴问的愣住。 争夺这乱世天下,若真能把世间贤能猛将全部拉拢自己旗下,估计这天下直接来了自己碗中,也不用苦心经营谋划之道了,但高兴知道这终究是痴人说梦,虽然尽自己本事能够多收一个便是一个,但要夺天下终究还是要有雄厚的资本跟势力,前期筹划自己的事情才是王道,猛将贤能可不是自己想来便能来的! 可如今突兀之间竟冒出一位猛将投奔,高兴都有些适应不了! 高兴心中有着欣喜,本想痛快答应,可随即脑中却是一突! 如今自己正在筹备制作玻璃,此事在如今天下根本就是轰动之事,前期一定要谨慎保密,杨天田猛与自己也算同甘共苦,那是自己信得过的,而甘宁高兴前世看过史籍,此人年轻时可谓为非作歹,方才送给自己的玉牌估计也是从哪处不知名的豪宅掠夺而来,若他投奔,以他如今性情酒言无忌难保不会把事情泄密,到时自己可就真的功亏一篑,如此重要事情势必谨慎而为,倒不是高兴不喜欢甘宁如此猛将,只是时机不对! 甘宁来至此处,田猛见其相貌爽朗,方才又说了一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武功境界之说,暗想定是个不凡之人,见其有意投奔,高兴却沉吟不语,也替高兴着急,从旁提醒,“主公……….” 高兴闻听回神,笑道:“高兴本是一个小小的属丞,无权无势,兴霸兄如此英雄人物怎能埋没于此,救你之命兴霸兄不必如此记挂,君诚以至交,高兴欣赏你的为人,今晚你来此处,咱们把酒言欢,席散各奔东西便好。”话说完直接命田猛准备饭食酒肴。 杨天心中着急,正要劝说,却见高兴抬手制止,也就住口不说。 甘宁听闻,嘴角牵动,“兴霸不堪重用,大人这么说原也不错,只是兴霸总有一事不明,那袭击天子之事罪名如何之重,为何大人还要放我离去?” 高兴一时不语,心中暗想,是啊,当时我放了甘宁乃是惜他英雄,但也是有着想法有朝一日能为我所用,怎么如今甘宁前来投奔,我却拒之门外,为何我竟如此矛盾? 听着甘宁续道:“兴霸不是迂腐之人,跟大人也素未谋面,本来娘亲嫌我平日陋习,让我多学书经礼法,而兴霸早闻大人狂诗铁卷名号,心中早已仰慕,如今又受大人救命之恩,男儿生其世如若知恩不报,那就猪狗不如,若大人不收我,那这就直接取了我性命便是。”话说完,抬眼望天,一副不管不顾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