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房子没有包含早餐。 第二天一早,程莎自告奋勇出去买早餐。 我收拾东西,准备吃完饭去火车站买票回家。 我在想,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父母…… 收拾完,程莎还没回来,趁这工夫儿,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少不了挨了老爹一顿斥责,临了,老爹说老曹前天来电话了,留下他上学的新地址,老爹让我赶紧找笔记下来…… 我心的话,这年头谁还写信?记什么地址,微信上发过来不就行了。 怎奈老爹的命令不敢违抗,我翻来翻去,找出关爷那枝老爷笔,不知道有没有墨水。 老爹在那边说,我在这边记,还好,老爷笔用起来挺绵滑的,就是笔触有点粗。 …… 我刚和老爹说完保重,电话还没撩下呢。 房门“咚咚咚”被人擂得震天响,快要把门给擂垮了。 接着程莎的尖跷的公鸭嗓子催命似地喊上了。 …….. 我边开门边骂他:“你他妈的是土匪呀,不能文明点儿?” 程莎没理我,朝外探头缩脑地环视了一遍,这才鬼鬼祟祟地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咋了,大早上碰到债主了?” 我没好气在地说。 他刚才这顿擂,我一不小心把关爷的老爷笔的笔尖儿给戳坏了,笔尖歪到了一边。 程莎把早饭放到桌子上,眼睛大睁着,直勾勾地看着我。 “刚才,我在大堂里看见一个人!”他仿佛怕谁听见,声音一下子隆了八度。 “债主吧追到这儿啦?”我继续打趣他。 “达飘,我看那达飘了!” “达飘?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吃惊不小,达飘,他如果出现在这里,那么,老妖的胳膊……. 我这心里搅起一团乱麻。 “我买早餐刚回到大堂,电梯里出来一个人,本来我没注意他,他嘭地吐了一口痰,我抬头一看,吓死爷了,达飘!” “我赶紧躲起来了,寻思着该不该上去打个招呼,他是怎么出来的?也是从那个小洞里爬出来的吗?” “犹豫来犹豫去,他出了大堂,背个包走了。” ……. 达飘身上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白白砍断了老妖的胳膊? 他若没问题,老妖问题可就大了。 如果他有问题,我的天呐,我不敢想下去了。 …….. “怎么样?要不我们让前台调一下监控,仔细看看?” 程莎建议道。 我都没心情吃饭了,和程莎一起匆匆下去,硬塞给前台服务员一百块钱,谢谢她昨天帮我们调监控,小姑娘死活不要。程莎说,只是想感谢她,买点水果钱……. 最后,缠不过程莎,姑娘勉为其难收下了。 我们又腆着脸让她帮我们调一下刚才的监控……. 没错,监控放大后,达飘的脸清晰可见。 ……. 这么说,那张网捕到的不止是我们三个…… 达飘到底有没有事情? 按老妖说的,他见到了达飘退下的皮壳,这要是真的,那,现在出现的达飘是什么? 我们饿了几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菜,但是达飘的出现,让我血脉喷张的食欲一下子萎缩了。 扒拉完早饭,我们去退房。 我和程莎分道扬镳,他去南站,我去北京站。 达飘的事,如一只苍蝇梗在喉头。 唯有找到老妖,可是我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想到了老单,老单认识的老太太,老妖的叔叔。 谁把我们这些人网住了,送到医院又送来宾馆,不言而喻,一定是大头佗他们。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要隐藏什么? 我得不出结论,我对他们知之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