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前面没有路,昭然若示:此处不通。 青一色连绵的绝壁…… 到底有多高? 直插云霄,我们在它的山根深部,海平面以下,动用望远镜都看不到山顶。 爬,是无法企及了。 只有往回的路折返……. ……. 不能按着指北针指的北走了,正北就是前面绝壁的方位。 来的时候明明指北针指的正对着北方有座孔雀山包,难不成孔雀山包是在这座看不见顶的高山背后? 无论我怎么设想,这都不可能! 我们从青铜锁链下来,经过一个石山拱门,没多久看见了孔雀山包,再走,就是那座天然形成的雄宏城墙…… ……. 踩着零星的白骨,从黄土驿道又回到的房屋密集的地方了。 沿着绝壁根儿往回里走的话,如果城池有出口,定不会错过,也不会转来转去,迷失了方向。 然,想法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人走在这些高高低低的遗址里,就像深陷在在一座迷宫里。 完整的或断了建筑都比人高大,处在巷道里渺小的人来来回回地绕,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不断地重复着无用功。 走上一段儿,老妖登上一高处瞭望一回,来确定方位,随时校正偏颇。 但是有一个问题,他多次瞭望,都没有发觉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座城墙。 理论上讲,城墙非常高大,是个很明显的建筑性地标,怎么发现不了呢? 于是,我顺着飞爪的绳子,也上过高处几次,举着望远镜仔仔细细扫视过了,同样没有发现。 更让我沮丧的是,这座城池虽然很大,但四周远处都是高不可及,影影绰绰黑色的影子,绝逼的瓮中城。 那些通天的影子应该是绝壁! 这就能解释,那天晚上远方高处半空中层层叠叠、星星点点的亮光儿了。 我们朝着西方前进。 希望能借着西方的道路遭遇奇迹,找到我们记忆中的出口。 ……. 我在一间没门的房子里找到一把青铜短剑,剑柄与剑身连铸成一体的类似匕首的武器。 锈得不是很严重,这里气候干燥的原故吧,用手擦了擦,剑身的纹路清晰可见,短剑柄上刻着两个符号,大概是剑的名字或都剑原主人的名号。 沉甸甸的,甚是喜欢,就当我顺文物吧,特殊环境特殊行为,想不了那么多了。 关爷顺带着看了看,他说这种青铜短剑不像中原的物件,燕国、孤竹国东胡、山戎以及秽貉贯使这种青铜兵器…… …… 走了两个来小时,当老妖再次登高观望时,不再说话了。 ……. 我们又绕回到岩画处了。 不用再往前走了,再向前就是石门所在……. …… 几个人不甘心,校准指北针,朝南边走! …… 结果,又回到了岩画那里。 ……. 天色变得暗了。 “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夜,不行就去山洞附近吧。” 关爷若有所思地说。 …… 回到大石门处,我们在石门侧面收拾出一角落来,准备休息。 说是休息,谁敢睡? 死人魁的事情让大家心有余悸…… ……. 燃一堆篝火吧,连根木柴都是无处寻觅,还好天气不冷不热,有没有火都行。 身体疲困到了极点,脑子却不敢懈怠,努力保持着清醒。 我听到了鼾声,谁这么坦然,居然这么放得开睡着了? 寻着鼾声看过去,是达飘。 他的鼾声仿佛带有传染性,我的上下眼皮像被胶水粘上了,怎么努力都睁不开了。 ……. 朦朦胧胧似睡非醒中,杂乱的打斗声传入我的脑海。 睡意一下子凉了,心慌得要命,手心直冒冷汗。 “啪啪” 两声枪响,震魂荡魄…… 慌乱中打开手电,眼前的一幕让我顿时一阵心绞痛。 宝秦双膝跪着,大张着嘴巴,双眼圆睁,面目狰狞、吸血鬼般满嘴是血,滴滴答答顺着下巴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