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大型拱洞中间,人显得特别地渺小,特别地微不足道。 它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简简单单,就是一矗像门形的山丘…… 这里气候明显干燥,岩层发育风化成的独特造型。 探照灯下,我们正对着的前方,是一个黄赭色的山丘(只能这么叫它),圆鼓鼓的,它的脖子部分,风化出一条环状裂纹,像戴了一顶大大的蘑菇帽子。 没有任何植物,这让我想起了沙漠里的沙山了…… …… 脚下仍然是白骨层叠,老妖提醒我们一定要留意。 骨头年长日久,一些已经风化透了,一踩即碎了,也有一些年份不是太久的,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踩碎了,但是没风化完全,这些骨头渣子很锋利,不小心会刺穿鞋底伤到人。 就是说,这些骨头并不是一次形成的,新旧不一,但是没见到一颗头骨…… …… 看山跑马,跑死马,前面的山丘并非近在眼前。 走在骨头层上,又要小心足下,行动被拖慢了。 突然,一道劲风从后面过来,旁边的老妖“啊”地大叫着向前扑去,踉跄了十几步才没栽倒。 “我被袭击了!” 老妖捂着后脑勺大沉声叫着。 “啪” 他向前栽歪的同时,疾如劲风地摔出一个物体,应该就是打中老妖的东西了,摔到了老妖身后。 我们急忙围上去…… 骨头堆上一堆凌乱的、满是血污羽毛,羽毛混着血结成了一块一块的,一只鸟! 它小身体还在起伏…… 鸟背上赫然一个暗红色已经凝固的血疙瘩。 老妖说得没错,他击中过一只鸟! 一只鸽子大小的,脏兮兮的、受了枪伤的鸟。 死人魁用脚轻轻地踢了踢,把它翻了个身。 这只鸟受伤很重,已然奄奄一息了,剩下最后一口气。 但是,好像有个地方是不对劲! 是它的爪子! 对,它的爪子实在是太拥挤了! 抽成一团的鸟爪子,不是两只,而是三只! 老妖捂着他的后脑勺也过来看。 “死性不改,这就是我打中的那只鸟!它居然还活着,还来偷袭我,鸟都成精了!” 老妖既惊讶又愤怒,他上前抬脚就要往鸟身上跺去。 “唉唉老妖,先等等,它有三只鸟爪子!”我拦住了老妖。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吗,三只脚的鸟,怪胎!” “你们几个没个正形,呀,一只鸟,三只脚咋啦,人还有三只脚的呢,畸形鸟,有啥大惊小怪的。” “瘦子,你脑瓜子没事吧?” 马队长问老妖。 “没事,撞得有点晕,现在好了。”老妖怒视着地上的鸟,愤愤然…… “继续走吧,到前面看看,它马上死了,别管它了。”马队长说着,自己先跨过三只爪的怪鸟走了。 ……. 我想起了在腾格里哨所,小方洞里石壁上,所见到的人脸三足鸟的画像。 而眼前这只鸟也有三只足,两只攥成一团的爪子的中间,伸出一条同样上粗下细的鸟大腿,一只灰黑色同样紧攥成团的细爪子。 它的脸,并不似石壁上画的那只怪鸟,平平常常的一张鸟嘴脸,但是它的尾巴…….. 我竭力回想着石壁上看到的鸟画,那鸟尾巴后面缀着一个三角羽簇,羽毛上的花纹像极一张可怖人脸,画中的鸟翅膀上没有羽毛,只有强壮的肌rou…… 这只鸟的尾巴,同样有一个三角,颜色的差异形成一个图案,很模糊,看不出究竟像什么…… 经历的怪事多了,我是不是变得神经兮兮了? 我不禁自问。 …… “走吧,还愣着干啥?”死人魁拽了我一下,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