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我十几眼,才问道:“这位小哥儿,这么说你也懂帛书?能读懂上面的字?” 我赶紧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老人家,我什么都不懂,帛书我是第一回见。是有些好奇,那上面的鬼画符是不是字,关爷您能看懂吗?” “小老弟,算你有眼力,不过,我能释解出的也不多,这些个字,当今世界上没几个人能解出。” 老人兴致来了,去另一间房给我们拿荔枝,说是昨天刚买回来的,新鲜。 我没事干,看见这八仙桌上,另一边立着一个老式的32k大小的像框,里面镶有一张黑白照片儿,十多个人青年男子,在一座大山前照的合影。 我顺手拿了过来。 奇怪,十几个人中间有一小块,竖着串珠样的小洞,边缘棕黑色的,看上去像是用香头儿或什么东西给烫出来的洞。 一看就是专门烫的,把一个人给烫掉了,因为烫点两边的人是完好的,烫点连起来的形状就是一个人。 为什么要把这个人给烫掉呢? 难道这个人死了?或者是关爷的情敌? 烫点儿的左侧,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仔细看后,总是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不过,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或长得像谁了。 老人端着一小盆洗好的荔枝回来了。 继续闲聊,老人问老单:“你,这货是从谁的手里淘换来的?” “南城那位老太太…..” “她的手里?那你可要当心罗,她的底细,别人说什么的都有!我猜呀,恐怕比人们想象的更要糟……” “我也是通过朋友介绍,第一次和她打交道。这把事情结了,以后躲她远点就行了。” …… 老单给老人留了些钱,临走时老人说:“回来吧,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 告别了老人,老单开车走了另一回去的路,他说,不走老路,是担心那帮家伙在路上堵截我们。 ….. 我们走的路远点,但路上车比较稀少。 我问老单:“老单,你给那位关爷打电话时,他在派出所附近吗?” “哪儿啊,他在家里呢!” “就是刚才那四合院儿里?”我不相信,又明确了一下。 “对呀。”老单目视前方,很自然地答道。 “在家里?老单你没觉出不对劲吗?他从四合院儿到那个派出所,绝对不可能在半个小时到达!” “嘿嘿,警察做证,他就半个小时到了!”老单嬉皮笑脸地回答。 “靠!除非他不是人!”我有些不悦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嗨,他真的就不是人!”老单那股子老北京串子的劲儿上来了,继续耍无赖。 “我艹,老单,我可是正二八经地跟你说话呢,别他妈的瞎扯蛋。” “谁跟你扯蛋啦?”老单的青蛙眼迅速回瞪了我一眼。 “你说说,他怎么去的?坐地铁?打的?无论什么工具,半个钟点头的时间,他都去不了!你不会是说他坐飞机到的吧?”我言词确凿,故意讥笑着老单,看这老小子还有什么说的! “嘿嘿,他飞机、地铁的都没坐,他坐地漏儿!”老单嘶嘶地鬼笑着。 “地漏?下水道?”我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你,想不到吧,他从地底下过去的!”老单挤了挤他的大眼,尤其显得滑稽。 “怎么讲?”我追问着。 “关爷呀,这一生狗血得很,能谱写一部长篇叙事史诗了。”老单的侧脸变得若有所思,继续说: “他不是人,他是个盗墓贼!” “啊?“我惊讶得下巴差点脱臼了。 “啊什么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单鼻子里发出一声类猪的、不屑的“哼!” “关爷是大清的黄带子,黄带子你懂吗?”老单的话匣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