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禁不住上手去触摸这些粗糙的rou芽团。 一摸,惊得我急忙缩回了手。 rou芽组织确确实实在蠕动! 这么快就被感染了吗?感染了细菌只能肿胀化脓,只有感染了寄生虫才会这样吧?这寄生虫生长得也太快了,虽然我没有表计时,但生物钟告诉我,从他受伤到现在没有多长时间。 我正注目着伤处奇葩的变化,冷不丁听到头上面传来了声音:“血液激活了……血液激活了” 啊?条件反射的我极速后撤,抬头看着大背头的下颌,他惨白的嘴唇嗫嚅着:“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脑瓜顶:“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草你二婶娘!这死东西学上了他师傅,“这里这里”地嚼咀似的越说越快。 他这突然的傻比动作让我脊背发冷,心头发紧!真想甩他一大耳贴子,让他闭上乌鸦嘴。 我“噌”地站了起来,俯身望向他手指着的头顶。 他的头发特别浓密,头发没有异常,折腾成这样,他的大背头依然服服帖帖。 活死人见我没动静,嘴皮运上了力道,语声加重了,一根惨白的手指一动不动,笔直地指着自己的头顶。 我暗骂着这枚傻比,不由得伸手分开他的头发,看看头皮到底咋了,让这个傻比“这里这里”地嚼! 哎呀,我草! 他的头顶正中有一个枪口大的洞,黑呼呼的洞!! 中枪了? 我被这一“惊悚”唬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正想问他,他的嘴技停止了,手也放了下去,缓缓地又崩出几个字:“从这里进去”。 从这里进去?从,那黑洞进去?让谁进去? “这,你头中弹了?”我傻呼呼问了一句。 话一出口,我就觉查出不对劲儿了…… 头顶中了弹的人,能安然无恙地坐在此处吗? 我下意识躲开好几步,一只手还攥着绷带,长长的绷带拖到地上。 刚想弯腰把绷带给捡起来,却看见更为恐怖的一幕。 他的伤口,那团粉红的嫩rou芽在开裂! 粉红的鲜rou芽在剧烈地蠕动着,他的右半侧身子,上下从伤口处几乎断开来了。 我呆立在原地,目视着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情景…… 粉红鲜嫩的rou芽已伸到外面了,小孩儿巴掌大,扁扁的梭形,带着闪亮的液体“吧唧”蠕动着脱离了伤口处,掉在了他坐的石头上。 接着又是一个,又一个,很多个…… 活蛆一样不断地从他裂开的身体里涌出…… “吧唧,吧唧”掉得到处都是…… 有几个掉到了我的脚下,我惊惧地一个大脚下去,把它们给踩粘了。 抬起脚,地上几小滩粘液…… 突然,我的鞋底像粘上一团卫生纸,脚心处绵塌塌的异物感,我刚抬起鞋想在石头上蹭蹭,就见从鞋底下爬出几只更小的小扁梭形粉虫子,它们爬出我的鞋底,爬到了被我踩出的几滩粘液处。 奇迹发生了…… 小虫子把粘液吸走了,它也变大了,变回到被我踩死之前的大小…… 我惊恐万分,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 更让我胆颤的事情发生了…… 大背头的腰腹部已经解体了! 分解成很多密密麻麻的扁虫子! 他的上身摔在石头后面,下半截两条腿搭在石头上,继续在分解中! 虫子们似乎有智力,蚂蚁群似的排成群行,从分解的尸体旁朝着湖水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