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山。 这是丽州西郊的一个小区,距离丽州市区,也不过十五公里。 说是小区,其实,不如说是一个村庄。 这里,位于丽州与骛州的交界处,恰好在两地正中间,虽然距离丽州稍近,但却属于骛州清泉镇管辖。 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靠山而座,却也是四通八达,这里,被工业区环绕。 这里的每一栋楼,从远处看上去,都如出一辙,一样的高,一样的设计,一样的『色』彩。 这是新建的楼房,分单元而落,每一栋楼,也不过五六层高。 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监控,小区各处,没有摄像头。 户主不住这里,这里的住户,大多是外地租客,大多时间,都匆忙上班,家家户户,几乎没有沟通,没有来往。 今晨,风很大,龙泉山,大街小巷,没有几人,空旷而寂寥。 一层楼中,有一扇窗,却始终开着,在风中,吱吱地响。 “快十月了,桂花还没开呢!” 窗口,有一个女人,纤瘦而苗条,清丽无双。 她长发飞扬,望着一条笔直的大街,望着街两边的桂花树,然而,此时,那两排桂花树,随风摇晃,在她眼中,萎靡不振。 “真奇怪,昨天还暖暖和和的,今天突然变冷了!” 她嘀咕一声,收紧衣服,随后,把窗户拉关上。 一瘸一拐,她走到床边坐下,托着下巴,望着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 一下子,她痴了。 “谁说你样子吓人的,我觉得很帅呀,那些女人,真没眼光,哼!” 嘟着嘴巴,她自言自语。 不由得地,她脸上,『荡』起一抹红霞。 “那晚你要得那么凶,哼,我亲回来!”她说着,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调皮之『色』。 慢慢地,她俯下头来,她的红唇,印住了那干裂的嘴巴。 一触即分,犹如蜻蜓点水。 她的心,砰砰砰地加速,跳个不停。 片刻后,她发现,床上的男人,依然没醒。 她笑了。 一笑之间,风情万种。 “咯咯咯!”她开始得意起来,红唇微张,『露』出亮晶晶的小虎牙。 “睡得像死猪一样,就欺负你,咯咯咯!”她说着,再次俯下头去。 却在这时,床上那个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呀!”她惊呼,急忙抬起头来,满面红霞。 “小曦!”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吼,打破了清晨的安宁。 吴志远的手,本能地,往床的另一头伸去。 那里,还有余温,却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我在的,我在的!”陈曦急忙上前,她,抓住了他的手。 这个男人,太在乎他了,醒来的第一秒钟,就呼喊她的名字。 “你在身边,真好!”吴志远长呼一口气,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了。 她还在,她还在。 看到她,他『迷』茫的眼睛,渐渐清醒,越来越亮。 她,宛若一缕光,照亮了他的前路。 这种感觉,真好! “睡得太死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吴志远说道。 “你太累了!”陈曦轻笑道,眼睛里,却闪过一抹心疼之『色』,“连续奔波,连续受伤,你背负的太多了,好好的睡上一觉,这样挺好!” “嗯!”吴志远点头,忽然,眉头一皱。 “怎么了?”陈曦紧张起来。 “伤口!”闷哼一声,吴志远苦笑起来。 “我扶你!”陈曦心疼不已,将志远扶下床来。 当看到她赤『裸』着上身,那结实有力的铜古『色』的肌rou线条,不由得地,她脸『色』一红。 “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吴志远咧嘴一笑。 “谁跟你你老夫老妻了?哼,就知道欺负我!”陈曦脸『色』更红了,目光闪烁,不敢看志远。 “是么?”吴志远的声音拖得很长,看着她,“刚才在梦里,我好像梦见谁偷亲我开着?是哪个美女呢?咦?我记不清了!” “不理你了!”瞪了志远一眼,陈曦把头扭到一边。 “不会是你吧,哈哈!”吴志远大笑。 “是我又怎么样,亲不得么?”转过头来,陈曦忽然一笑,“我就亲了,怎么着?” “可以,可以,随时欢迎!”『摸』着鼻子,吴志远讪讪说道。 “以后睡觉,要穿睡衣,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陈曦怒道。 “好好好!听你的!”吴志远走到衣柜旁,开始穿衣。 “穿好出来吃早餐,我今天煮了皮蛋粥,小黑都吃了一半了,再不来,我全给小黑吃了,咯咯咯!”陈曦娇笑一声,走出卧室。 “靠,死狗!”吴志远大怒,迅速穿好衣服,奔出房门。 “汪!” 客厅里,有一只杂『毛』狗,扫了他一眼,低吠一声,便转过头去,跟在陈曦身后,不停地摇晃着尾巴。 “白眼狼!”吴志远咬牙切齿,走过去,按住小黑,揪出它的头,就是一阵狂『揉』。 “你说你,跟一条狗,吃什么干醋!”陈曦摇头,不由得偷笑。 她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皮蛋粥饭,放到餐桌上。 “我吃它的醋?靠!”吴志远不满,松开小黑,却看见它一副委屈的模样,吴志远立马大怒,“好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装!” “好了!”陈曦走上前来,推着志远,往洗浴间里走去,“快去洗漱,就早餐了!” “给我留点啊,别让这白眼狼给吃光了!”走进洗浴间,吴志远还不忘喊道。 “真是的,像个孩子一样!”陈曦浅浅一笑。 此时此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这里,只有她,远哥,小黑。 这里,没有你争我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血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