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说,她叫小曦!” 吴志远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抬起酒瓶,一饮而尽。 夜色不凉,世间空有人心凉。 一间毫无特色的酒吧,一个昏暗的角落,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他们相互很少言语,彼此心照不宣,此时此刻,一切尽在酒里。 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两人,一个是兵,一个是贼,本是生死对头,事实也是这样,他们两人从渝城到婺城,一直纠缠,然而,命运无常,同样的遭遇,却让两人坐在一起喝酒。 这家酒吧,叫离人醉,而这两个男人,是同病相怜。 他们,都失去了心爱的女人。 “她对我说,她叫小静!” 张逸杰抬起酒瓶,猛灌一口酒,毫无疑问,吴志远的话,勾起他的回忆。 “来,喝!” 两人再次举起酒瓶,轻碰一声,随后仰起头来,把瓶中酒喝得干干净净。 不知不觉,原本空空荡荡的桌子,摆满了空瓶子,堆满了烟头。 那颗孤零零的摇头灯还在继续不停地闪烁,五彩光芒从他们的脸上扫过,两人微醉了。 “原来喝酒的男人,这么帅!” 吧台上的女服务员,托着下巴,痴痴地看着吴志远,她忽然觉得,此时吴志远脸上那道疤痕,有些可爱了。 “想什么呢?”脸色一红,她却攥紧了手中红彤彤的钞票。 “看你们喝得这么尽兴,肯定真的是好朋友了!放首歌给你听吧!” 她嫣然一笑,指间一动,伴随着一道优美的吉他滑音飘过,一首舒缓的音乐响起,整个酒吧,变得温柔而迷离起来。 “Ride_n!”吴志远的身体一僵。 这首歌,他经常弹,曾几何时,他牵着陈曦的手,他们一起走在成都的街头,她对他说,她要永远陪着他,一世一生。 这是他们共同喜欢的歌。 不曾想,成都一别,这成了一个遥远的梦,每每想起来,吴志远就肝胆俱裂,苦痛难当! 吴志远痛苦的闭上眼睛,再次抬起酒瓶,猛灌一口酒。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张逸杰死死地盯着自己。 “听说,你吉他弹得很好?”张逸杰突然问道。 “这首歌,是一个苏格兰民谣大师弹奏的,我差远了!”吴志远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是自然的!”张逸杰抬起酒瓶,喝了一口酒,“不过,他肯定不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吴志远目光一凝,他何尝听不出张逸杰的话,有言外之意。 “他吉他弹得再好,肯定也不知道,琴、弦、能、杀、人!”张逸杰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盯着吴志远,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然而,吴志远脸色木纳,完全没有一点变化,喝了一口酒,才不咸不淡地说道:“哦!还有这种事!我倒是孤陋寡闻了!” “我听说,昨天下午,在城南三优幼儿园的胡同,有个黑衣女人,被人用琴弦生生勒死!”张逸杰继续说道,在他看来,吴志远是装模作样。 “哦!”吴志远点头,随后说道,“这关我屁事!” “我还听说,今晚八点半,也同样有个黑衣女人,就在这条街的的后巷里,被人捏破喉咙而死!” 张逸杰语速加快,“我还听说,她们的心口上,都绣得有一株兰花草!” “张逸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弯弯拐拐的!”吴志远不耐烦起来。 张逸杰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还听说呢,今晚这条街,发生过一场械斗,经过证实,就是在巷子里被杀死的那个黑衣女人指使的,而他们口中,都提到一个名字,陈曦!” “张逸杰,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还有呢!” 张逸杰瞥了吴志远一眼,笑了起来,“岑光龙你应该认识吧,杨暮雪你也应该认识吧,巧了,今晚有人准备杀他们,都是同一伙人所为,就是刚才提到的黑衣女人,为此,今晚有两个警察白白牺牲了!” “经过证实,他们都到一个人,都说这背后的主使者,是陈曦!” “放屁!”张吴志远腾身站起来,怒目而视。 “放屁?”张逸杰嗤笑一声,“那你告诉我,昨天下午两点之后,你在哪里?今天晚上,八点之后,你又在哪里?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喝酒的?” “我不是你犯人!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吴志远沉声说道,随后坐下来,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现在,好像已经不是警察了!先找到你老婆再说吧!” “你!” 张逸杰心里叹了一声,他原本是想借助酒性,故意提起陈曦的名字,看是否能从吴志远口中,能套出点什么东西来,现在看来,简直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