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郊区,一片开阔地,清风徐徐,拂过那那一汪湖水,荡起一丝丝涟漪。人工湖的正后方,那里有一扇窗,窗前站着一个少女,望着湖面波光粼粼,千愁万绪!当一缕清风撩动她的秀发,余下的,只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她是陈曦,今天着一身白色长裙,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如同一朵圣洁的白莲花,风华绝代,飘逸绝伦。 陈曦手中捂着一只玉观音,晶莹剔透,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她抬起手,蜻蜓点水般,在玉观音上轻轻一吻,随即把它戴在脖子上。 “远哥,这玉观音是你在北川送我的,你说这是保平安的,我都随身带着呢!” 陈曦的手抚摸着玉观音,如同在抚摸一个人的脸。 “如果一只吊坠能保你平安,那还需要男人来干嘛?”正在这时,一个魁梧的青年走进来。 陈曦回头,脸色瞬间变得波澜不惊,看着来人,轻声道:“张一先生真是辛苦了,你这样不余遗力的看守,难道是怕我飞了不成?” “陈曦小姐不必挖苦!”张一神情不变,“我们老板有情!” “该来的还是来了!”陈曦叹了一声,不禁握紧了颈间的玉观音,“既然这样,那走吧!” 陈曦跟在张一身后,穿过幽暗的长廊,来到雕栏玉砌的楼阁中,陈曦脚步顿了一下,扫过那一池湖水,而湖水旁边,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正翘首以盼,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要把她娇弱的身体吞噬到其中。 陈曦看着那辆车,心底一寒,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终于,她来到车旁。 张一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说道:“过去之后,老板叫你做什么,你答应就是,别讨价还价,要不然很惨!” “你这是为什么?如果真的关心我,有点良知的话,把我放了,我一生感激不尽!何必惺惺作态呢?”陈曦冷声道。 “今早有个女人,不识抬举,顶撞老板,当众被人凌辱,最后惨死在酒店内。”张一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哦!对了,那女的也是因为与吴志远有关系,受到的牵连,你好自为之!” 陈曦闻言,心底一颤,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了,沉吟片刻,走进车里…… 渝城中环,还是那栋豪宅,还是那游泳池,还是那副精美的茶具。陈胜天依然躺在软椅上,怡然自得地品茶。 茶香寥寥,飘荡在整个豪宅内。有一张漆黑的桌子,矗在空地中央。桌子下,一块地板上,还有一点淡淡的殷红,沉默地控诉着这张桌子上曾经的挣扎与罪恶! 当看到陈曦两人走进来时,陈胜天脸上露出笑容,立时春风满面地迎上去。 “曦丫头来了!哟!今天真漂亮!”陈胜天打量着陈曦,热情招呼,“来来!坐下,我刚刚沏了一壶好茶!” 陈曦沉默不语,在陈胜天对面坐下。 “这是湄江翠片,刚采摘好,我就托人从贵州运过来!你得好好品!”陈胜天边斟茶边说道,“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喝这种茶。我说了,这做人呐,如同泡茶,这水温不能过高,高了茶香会变得低浊,低了,茶香便散发不出来。当时志远兄弟不听劝,刚过易折,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远哥视你为兄长,你却在他背后捅一刀,你有什么资格教别人怎么做人?”陈曦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兄长?哈哈!”陈胜天大笑起来,“偷偷躲在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落,炸我的酒楼,杀我的人,这就叫视我为兄长?” “你把黑的说成白的,把错的说成对的,你分的清是非吗?明明是你先把我抓来,还把脏水泼到远哥身上,真是笑话!”陈曦压着心里的震动,语气平淡不惊。 “笑话?我看你才是个笑话!这种境地了,没有自知之明!” 陈胜天笑眯眯地说道:“你的爱情观更是个笑话,不想想自己的前景如何,还异想天开的想让人来救你?可你在这里激我,拖延时间,幻想人家来救你,可人家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呢!” “你说什么?”陈曦色变,她自然知道陈胜天所指的是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看吧!”陈胜天说着,掏出几张照片,扔到陈曦面前。 “这女的,叫黄丽,漂亮吧!”陈胜天扫了陈曦一眼,继续说道,“志远兄弟呢,一开始为了找你,还来求我帮他打探消息,我当时还以为,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 “谁不知,这才没过几天,就与这女的勾搭上了,不知道温香软玉在怀的时候,他有没有想到你!” “我不信!”陈曦看着照片里的女人,听着陈胜天的话,心里顿时翻江倒海,吴志远是这世上她唯一在乎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她那点仅存的念想与希望,将被打击得支离破碎,荡然无存。 “不信?吴志远明明知道你在我这里,却不敢来找你,他知道我的电话,连一个电话也不敢打来,只敢偷偷摸摸搞小动作,这明显是明哲保身嘛。你还指望他救你?醒醒吧!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好人,哪里还有情义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