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琨僵硬在那,“你们这是,做什么?” “行了,你们那装模作样的架势,我可不会学,还是留着吧。” 术士冷冷的声音,慢慢飘了出来,让李琨,从内凉到了外。 很快,旁边几个守着他的术士,掀开了袍子,露出里面全套特种装备的雇佣兵来。 他们手脚麻利的挑断了杜磊的手脚筋,割断了他的声带,剜出了他还完好的那只眼睛,装进了罐子里。 在装进玻璃罐之前,那眼球上的瞳孔,还在一张一合,像一只嘴巴一样。 虽然空气当中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所有参与的人,都在心底,听到了杜磊的声音。 “你们,都不得好死!” 但是很快,那颗眼球,就被装进了一个棕色的广口瓶当中。 最先动手的几个人,把杜磊交给了剩下的人,随即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李琨看着一地的尸体,突然觉得有些胆寒。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你们究竟在替谁卖命?” 回答他的,是一阵悠长的叹息。 他被押着,慢慢走下了高台。 一路上,有些守夜人,在和他们自己的军队作战,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而守夜人的术士们,则分成了三波,有的远远躲在了后面,各种攻击手段层出不穷。 有的在场上参与混战,第三方,则脱下了自己的长袍,枪法神准,身形凌厉。 “长老会,终于出来了吗?” 李琨还是不死心的,想要问点什么,但是他还说呢后的术士,既没有觉得他烦,也不搭话,就那么把他晾着。 他默默按下了心里的疑惑,找准了时机,朝后猛地跳了过去,压在了术士的身上。 但是等李琨掀开自己身下的长袍,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甚至刚刚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刀,都掉落在了地上。 哐当当几声,像是砸在他的心里。 “走吧,老李?李经理?李琨?你想我叫你什么?” 走过了一段路,还没出封锁区,周围依旧是一片荒芜,李琨有些不死心的,把刚刚的动作,重复了遍。 然而,结果依旧相同。 袍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但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披着长袍的声音,来到他的身边。 他身后的战斗很快就停止了,负隅顽抗的,基本上都是和他一起去到美洲的那些,雇佣兵们,早就能跑多远跑多远了。 只有最早的那些,被邦妮弄晕的狙击手们,和零星一些术士,因为太像尸体,被层层尸体盖了起来,躲过了他们临走时的,一刀又一刀。 这或许是他们的幸运,有或许,是他们的不幸。 因为在每具尸体上补了一刀之后,反水的守夜人们,在离开的时候,给尸山上,淋上了一层汽油。 并且,放了一把火。 刚刚李琨他们站着的那幢建筑,现在孤零零的,在整齐的掘地三尺之后的广袤空地上站着。 那些晕厥的人,已经被火烧得醒了过来。 他们面目扭曲,不断地咆哮着,听上去,分外孤寂而绝望。 好在,暂时,他们并不是这里仅存的活人。 在那座建筑的地下室里,林语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