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体,加速成长到,和盛爻差不多同龄的时候,她就已经封住了自己全部的灵力,还有附着在那些灵力上的,所有巫者的记忆。 尽管午夜梦回,她依旧能听见,无数枉死的怨灵,在她的耳畔,不停的哭嚎,但,其他的,却是实实在在,被死死地封印住了。 然而那些汹涌流入的灵力,将她的身体,改造成了一个容量极大地罐子,即使不主动修炼,罐子里,也在不断吸纳外界的灵力,这些灵力不经疏导,日积月累,终于变成了一件大麻烦。 也正是这些大麻烦,引着盛爻,把她拎到了林语的面前。 即使记忆已经十分淡薄,她还是对过往难以放下,耳畔时时响起的咒骂,更让她恨透了自己的出身。 在自立更生之前,她一直“死乞白赖”地,受着老头子和盛爻的照顾。 盛爻投身了一个,九死一生才能暴富的行当之后,她实在不好意思索求无度,什么零工都做,什么苦都吃,打着减肥的旗号,每天靠着一个馒头,终于捱到了毕业。 金九银十,校招会上,也不知道嘉怡看中了她什么,把她招了进去,过了作为职场新人,最为黑暗的一段日子。 在第五次考研没考上之后,她买了张特价的机票,飞到了安倱面前。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回去之后,她终于和自己妥协了,狠下心来,借了盛爻的一套元青花碗,开了蝶语。 三个月之后,她给盛爻还了五套元青花。 盛爻接过来的时候,一直以为不是前朝打造的,是前天打折的。 但是她仔细鉴定了之后,终于发现,邦妮可能去抢了银行。 这种妥协已经是邦妮最大的让步,巫者,在中原重出江湖,却不再做任何人的卦师,不买黄纸朱砂不画符,不算生辰八字不定xue。 连何欢这个名字,她都彻底抛弃,抱着硕大的水晶球,努力地当好各路富太太的,吉普赛神婆。 所以要她主动修习灵力更是不可能,现在盛爻身上剩下的灵力,已经是她的几倍。 她和那些暗巫的纠葛,从他们第一天来到她身上就有,此刻的盛爻,虽然依旧神智清明,对于发生了什么,十分之懵,邦妮却依旧很是头大。 就在这个时候,安倱慢慢从刚刚消失的地方,走了回来,他的身体两边,生长的不是很对称,形貌有些吓人。 然而这幅形貌,还没出现多久,就又一次消失了。 “主神说,先把他留在那头,晷境的门,还不能关。” 羽斯眼神空灵的,看着前方,正在指挥手下的虫子,吐丝纺纱,她并没有理会一脸疑惑的众人,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开始继续了手上的活计。 其他人还想说点什么,却好像受到了一种无形的禁锢,只能僵立在当场。 随着各种蛊虫的分工合作,再加上羽斯的祝词,一套极为隆重的礼服,已经被制作完成,羽斯双手虚托起那套礼服,然后,双膝跪在了地上。 随着那套礼服升起的,还有地面上的无数光点,像是走马灯上,破碎的每一面,正在一点点回归,连成一个悠远的故事。 年轻的利亚斯,在睡梦中,见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虽然模糊看不清五官,那个男子身上,却有着一种让她着迷的气息。 她醒来之后,把羞怯的故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很少见的,没有和她调笑,而是慎重的,把事情上报给了长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