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你这是反应嘛。”罗志良走进事务所,将脱下的外套稳稳地挂在衣架上。 “我只是突然发现你好像越来越像女生了,不是错觉,是真的。”左继明放下手中的摆弄的设备,站了起来。 “才没有,哪有这么说别人的?” “可是哪有男生穿着女式的紧腿裤啊。” “你真烦人。”罗志良轻声嘀咕着,“话说你刚才在摆弄什么,冶素荣的新科技吗?” “那些是段集渊送给事务所的各位的,是用来快速联络的通信工具。”左继明站起身来,走向冰箱,“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要一起吃吗?” “不了,谢谢你,我在封医生那里吃过的。” “你离开事务所还不到一小时,应该也没有吃过什么的吧,没必要瞒着我。既便你不说,我也会额外做些的。所以说你想吃鸡rou吗,我在你离开之后解冻了一些。” “你想吃就好,我随便着呢,需要帮忙吗?” “我确实需要帮忙,可厨房的空间实在是太小,如果用油的话很容易发生意外。” “那我在客厅弄一些调料吧,顺便也收拾一下你弄的烂摊子。话说段集渊为什么一下子选来这么多礼物。” “毕竟是圣诞节,而且他说要出门一些日子,恐怕要下个月才能回来。”左继明走进厨房,烧热了油,将用作料腌制的鸡rou用淀粉和好,“罗志良,你认识段集渊有几年了?” “问……问这个干嘛,我都有些不记得了。” “那你认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用简练的词语概括的话。” “嗯,认真、负责、善良、情商低……” “如果我说他可能是某一个武器研发组织的成员,你会相信吗?” “哎……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一说。”左继明说着,并将鸡rou下入油锅中,听罗志良没再回应他,便又问道,“罗志良,你还在吗?” “哦,我在,你的反应怎么这么敏感?”罗志良回复道,“话说你最近是怎么,自从前几天你解决了那个案件起,你的表现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我听封承溟医生说,你和仉警官似乎留在现场好长时间。” “那个啊,我们那天交流了一些事情。实际上那一天我和仉警官相互挑明了身份,他把他是武器携带者这件事告诉了我,同样地我也告诉了他关于我的一系列事情。” “他拥有武器的吗,从哪里得到的?” “他说是柴晋祥给他的,而且那是四年前的事情。” “但是,柴晋祥又是怎么得到武器的,莫非是酒吧?” “柴晋祥是官方的人,酒吧恐怕就是所谓官方在这座城市的最高有效部门,其余的事情我还不是很清楚。” “如果说仉警官知道了这件事的话,柴晋祥他——” “柴晋祥早就已经知道了,恐怕整个官方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说就学校而言,知道我的事情的人已经不只三个了。” “经常去酒吧的人,莫非单老师也是官方的人?” “不单是他,目前可知的尉警官,酒吧的唐渐离,以及伏勒蒂的母亲都是官方的成员。” “如果官方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恐怕很快就会找到你了吧。” “不是很快就会,实际上他们们派单老师邀请我到酒吧,但最后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左继明将炸好的鸡块盛入盘中,端着餐具走出厨房。 “你不是说要弄调料的吗,怎么把柠檬拿出来了?” “冰箱里的调料似乎已经用光了,需要再买一些回来。” “那也没必要把柠檬拿出来吧,而且你不是说它是除去异味的吗?” “有这个做调味品就已经很好了,别挑三捡四的嘛。也快到新年了,要把冰箱清理一下的。”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垃圾桶了吗?”左继明拿过一片柠檬,将汁液淋在鸡rou上,“除了我之前说过的那些,仉警官还告诉了我四年前的一些事情。” “是关于飞机事故的事情?” “不,并不是那次事故,而是几乎同那事故同时发生的一次恐怖分子袭击政府大楼的事。”左继明接着说道,“实际上那次恐怖袭击过后,警方就查明了恐怖分子的据点并在第一时间开始对恐怖组织残党实施抓捕。但是当他们抵达据点后,警员们发现恐怖分子的残党已经被杀害了。据一个幸存者所说,当时屠杀恐怖分子的是一个戴着奇怪面具的人,那人恐怕是一个拥有异能武器的人。” “只有一个人?” “对,是一个人做的,而且那人戴的面具与父亲的一个手下的面具几乎一模一样。” “都是四年前发生的事呢,如果要将事情的具体经过弄清楚,那么四年前的所有事件就都是关键。”罗志良分析道,“还有,你所说的面具是什么样子的?” “你说那个啊,父亲在手帐中记下了它,我把手帐借给你看吧,如果可以的话就帮我破解一下他说的像暗号一样的话也行。”左继明解开手账的密码锁,递向罗志良。 “现在想一想,我的人生转折的确是四年前。不仅是我一个人,身旁所有人的人生都是四年前改变的。”左继明心想着,看了看被雪覆盖的街道,独自回忆起四年前飞机事故后的第三天。 【“左继明,你醒了吗,我把早饭做好了。”那天清晨,车承祯警官出现在左继明家中,左继明睁开眼睛后没作回应,只是拿起枕边的手机,查阅着当日的新闻。左继明立即点开了一则关于飞机事故的后续新闻,新闻中写明事故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和遗体,本应乘坐飞机的某位科学家离奇失踪,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飞机上原有的黑匣子也不翼而飞。 “左继明,吃饭总该要有的啊。”车警官担忧地看着瘫在床上的左继明。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并没有胃口。”左继明忧郁地回答道。 “不过啊,孩子,事情应该没你想得坏。左绍鸿可是独一无二的天才,这样的天才总能在困境中寻找一条生路的。飞机事故不是也没有寻找到一点儿的线索吗,可能你父亲只是借这个意外带着自己的团队隐匿了起来专心研究科学。” “可他已经将科研最高成果交给了我,没有这些成果,他们的科研无异于从零开始,这么解释实在不合常理。” “也不要想得那么悲观,左绍鸿他是为世界而工作的科学家,他曾经不也做过离奇消失的事吗,恐怕这次也一样。” “呼,但愿吧。”左继明终于还是坐了起来,准备换衣服,“我父亲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警官您了吧,不然您也不可能对这些事这么了解。” “对,左绍鸿已经把告诉你的事情也告诉了我。但不等我去追问,他就匆忙地离开了。” “那么他就相当于把我托付给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