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件调查之际,隔壁的酒吧依旧经营着。 “外面吵的都快和酒吧声音一样大了。”柴晋祥说道,“贝科尔小姐,令爱似乎还在教育机构,您不去看看吗?” “我不认为我需要担心她。”艾妮沙亚用娴熟的调酒技术应对着顾客,“她也已经很大了,而且身边又有那么靠得住的朋友。” “这倒是,那些高中生真的很厉害。” “您不是经常出没在案发现场吗,今夜难道不去看看吗?” “不不,我一般会用另一个身份,而且通常都是大型犯罪现场。不过我确实有事情想去确认。” “那就请去吧,我认为我自己可以打理这里。” “你真是个可靠的同伴呢。”柴晋祥离开了酒吧,“至少现在是这样…” “那个人究竟在隐瞒什么呢?”艾妮沙亚望着远去的柴晋祥,“他是想不起来还是在装糊涂呢,给人感觉就像是在包庇谁一样…” 此时段集渊已经在机构的四楼进行了搜索。 “这里是马秀娟小姐上课的房间吧,她当时似乎受到惊吓踢到了水杯…” 段集渊努力回想着监控录像的细节。 “这里的墙体也是破破烂烂,想必地板也是一样吧。昨天下午似乎还听到这里装修的声音,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提及呢?” 段集渊又一次使用了“深渊”,将一块地砖掀开来。 “果不其然,连地板上部分都这么不结实,简直就像是空空的夹层。” 段集渊走向另一个地砖,用同样的方法掀开了地砖。 “这里应该就是中心位置了,不过这个里面的铁片是什么,似乎曾被碱性溶液侵蚀过…固定的用途?不过地砖的质量真是不好,连水都可以透过去,弄得下面都是湿漉漉的。” 此时段集渊突然回头向门外看去,见什么都没有后慢慢回过头来。 “总之先留证吧。”随后段集渊下到了一楼,在之前张东旭徘徊的地方查看着。 “大厅确实能够体现这栋建筑的整体结构,不过这里实在太简朴了,一点儿装饰物都没有吗?” 段集渊走出机构,抬头看着:“下雪了吗?看样子已经下了有一阵子了,这么看来机构的窗台很容易积雪,甚至能支撑一个人都说不到…”段集渊低头看了看四周的脚印,盯了半天。 “你在这里啊,段集渊。”车警官走了过来,“这里有一些情报,你和弈政博仔细看看吧。” “你这样做恐怕不符合警署规定吧。”段集渊接过文件夹,打开后浏览一遍。 “实际上不算孙鹏先生,这里只有那三位教师啊…”段集渊认真思考着,“恐怕我想到犯人是谁以及那人的手法了,不过还差关键性证据…去看看弈政博那里进行到哪里了吧。” 其实在段集渊搜查过程中,弈政博就开始了线索的寻找。 “这个木偶和人一样大,是怎么不被发现弄进来的呢…这个问题倒是好解决,但是木偶脚下摆出‘C’形的盒子有什么作用?这个木偶的腿部应该足够支撑起一个木偶,盒子应该不是用作固定的。” “喂喂,弈政博,为什么不去看看这里有什么指纹或是脚印?”伏勒蒂问。 “刚刚听到段集渊先生的说话声,这里应该只有孙老师在内的四人会进入。但听你所说的,他们四人都到过现场,所以即便有线索也不重要了。” 弈政博说着,抬起头来:“我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弈政博眯缝的双眼流露出智慧的光芒。 “你总是这样说,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想起过什么。” “因为身为英国人的你恐怕理解不了中国人的某些特殊的语言,抱歉言重了。” “你是在讽刺伟大的日耳曼民族吗?别用那些劣等人的语言玷污一个民族好吗?” “哟,你们怎么吵起架了?”段集渊走进来,“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来交换一下吧。” “正好我也遇到瓶颈了。”弈政博和段集渊交换了手中的文件夹。 “原来犯人用的是那个手法,案情明朗多了。”段集渊说道。 “看来我也知道犯人的所作所为的目的了,分头行动吗,段集渊先生?” “当然。”段集渊嘴角上扬。 “怎么觉得我被孤立了…”伏勒蒂嘀咕道。 “可能只是在语言方面不太适应,在中国多生活一段时间就好了。” “怎么听到这都是歧视吧…” 过了一段时间,弈政博将两位警察和三位老师叫到储物室外。 “听说案件已经解决了,是你做的吗,同学?”马秀娟问道。 “管他是谁呢,能让我尽快离开就行。”董瑞说。 “现在的孩子口气不小啊,车承祯你不去管管吗?”张东旭说。 车警官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警官,您别不说话啊,至少也要规范一下这些孩子啊。”平警官说。 “好的各位,这次的案件我们已经有了眉目,所以我将会提出我的观点。”弈政博说。 “好好好,请你快点开始吧。” “那我继续讲。你们知道吗?孙老师的性格可一点都不好。” “他那个流氓的性格我们三个都可以作证。”董瑞对于这种事情好像很积极的样子。 其他两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当他看到有人在卡片上写侮辱他的话,而且看到了和自己长得很像的木偶会气得要死吧。” “弈政博,你手上的卡片是哪里弄来的,至少要和警方说明一下。”平允和警官说。 “抱歉,平警官,我会注意的。”弈政博道歉,“不过,你们知道吗?卡片上有让孙老师到储物间去的字眼,如此推断应该就是犯人想要引诱他过去吧” “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去储物室作案呢?” “当然是有理由的,比如说木偶和铁块——你们不好奇木偶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监控录像里可没有谁将这个东西带过来。” “应该是一个一个部件搬运过来的,这样容易的多。”伏勒蒂说。 “没错,杂货间虽然东西很杂乱,但是相对来说比较新的箱子,无论是规格还是样式,总是那么相似,我并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显然木偶也不是一个整体而是有很多个部分组成的。如果每次都用背包之类的东西带一个部件过来,再用藏在这些盒子内就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了。” “看来木偶的谜团已经破解了,那么铁块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段集渊手拿一个装满东西的袋子,夹着一个简易梯子走了过来。 “弈政博,东西已经买回来了,你把你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吧。”段集渊说。 “你这是去了哪里啊?”平允和无奈道。 “为实验做一些准备,警方可以报销吗?” “不可以,这是个人行为。”平允和拒绝道。 “段集渊先生,我这里可以开始了,请你那里也做好准备吧。”弈政博语气平和说道。 “弄好就随时找我。”段集渊拿着袋子离开了现场。 “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们头顶上的天花板可是经历了一场‘冰河世纪’呢。” 伏勒蒂不解地问:“什么世纪?怎么经历的啊?” “口头的描述应该也不会让你们信服,所以我就展示给你们看吧。”说着弈政博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个铁块,和地上的铁块差不多大。弈政博没说什么,他将梯子立在储物间的一处后爬上了梯子,将铁块较大的一面涂上了些许的水,接着他将有水的一面按在在天花板上,一直用手扶着。 “伏勒蒂,将你把地上的一罐液氮递给我。” “你要做什么?液氮的温度很低的。” “放心,不会有事的。”弈政博拿过液氮,对着手上的铁块泼去,随着嗞嗞啦啦的声音和水雾,屋内凉爽了下来。 “弈政博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