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战士带着钢盔,但难掩他那双英挺的剑眉,犀利的黑眸看起来像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五官棱角分明,魁梧却不算粗犷的身材看起来不怒自威,年纪应该在二十七、八,不像是普通的士兵。 看到我们走了过来,这个钢盔战士松开通讯员,右脸轻轻贴着对方的脸,然后看向韩婧,眉开眼笑地说:“韩博士,你们怎么掉队了?指挥所联系不上你们,领导们很是着急啊。”说着,就主动和韩婧握手。 韩婧十分警觉地望向四周,幽幽地说:“我们迷路了,话务机也损坏了,大伙呢?” 钢盔战士松开韩婧地手,又到我面前,一边与我握手,一边说道:“大伙接到紧急命令,赶赴思陵镇抓jian细了,因为你们掉队了,所以我们排不得不留下来找你们。” 这个钢盔战士,长得倒是玉树临风,可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带有一股怪味,既像是烟味,又像是一股馊味,真他娘的服了,不知道韩婧有没有发现。 钢盔战士又去跟民兵大叔握手。礼貌性地说:“同志辛苦了!”说着,又走向大铁牛。 民兵大叔突然瞪大眼睛,瞬间就像恶鬼那样,露出凶狠至极的眼神,挥起砍刀,毫不犹豫地将钢盔战士的右手掌给砍断。 血淋淋地断掌还在大铁牛的手上,他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是个jian细!”大叔咆哮道,没等钢盔战士感觉到疼痛,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韩婧发现情况不妙,迅速扑向大叔跟前,左手抓住了大叔的右手腕,挡住了下砍的刀子;右脚死死地摁住钢盔战士的左臂。“怎么回事?” “他是jian细!注意隐蔽!”大叔面不改色地说:“丢你锅楼谋!同我啥嘢?” 面色惨白的大铁牛丢掉手中的断掌,迅速举枪看向我身后;通讯员和土炮同时躲在老松树后面,死死地盯着前方。 钢盔战士看到自己的断手涌出血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左手不得不抓住手腕,止住喷涌而出的血柱,脸色非常难看。 韩婧收走了大叔的砍刀,递过来给我,冷哼道:“看住他!”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总之现在大叔伤人在先,又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细,不得不防,就用砍刀逼他后退几步。 韩婧迅速收走钢盔战士身上的钢枪和手榴弹,然后才用绷带给他止血。 钢盔战士用左手指着大叔,十分激动地说:“吴强,快,快抓住那个老家伙,他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猎户,他是jian细!” 闻言,我身上突然散发出阵阵凛冽的寒意,拿着砍刀的左手本能的抖动了一下,仔细一想,不对,这大叔是跟北线的同志一起救治过伤员的,而且那个猎户的画像我见过,是个尖脸的中年人,这大叔是发福的脸,根本不像。我最终没有对大叔下手。 不过,这钢盔战士对我们此时战斗的所有细节了如指掌,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担心大叔是jian细,但也觉得这断手的家伙是想公报私仇,在真相没弄清楚的情况下,我还是保持中立,绝不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免得铸成大错。 韩婧给钢盔战士包扎好,便冷冷说道:“闭嘴!你别贼喊捉贼!”说着,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