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嘿嘿一笑,跟我说道:“难道苏阿婆想说的,就是这八哥?” 我点头说道:“应该是,如此说来,这八哥所说的,应该就是范少的人头。” 杨掌柜转过身子,面对着河面,低头沉思许久,说道:“看来,这龙河血咒还真不是传说,也不是那么简单,反正,他们所有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了。” 望着面前的潺潺河水,我还是弄不明白那白毛水猴跟血咒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掌柜,你觉得刚才那只水猴跟这人头有莫大的关系吗?” 杨掌柜紧锁眉头,缓缓说道:“我也说不准,一种可能是,水猴是血咒中的一个棋子;另一种可能是,水猴只是借着血咒捞点死人回去养血尸或者吃掉。” 我和杨掌柜正挤破脑袋去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和八哥鸟说话的林木匠凑了过来,有点泄气地板着脸,说道:“这破鸟,不管问它什么,它就只会回答两句话,哎!” 我对林木匠说:“这八哥鸟再聪明,它的智商也只有两三岁孩子那水平,能说两句话就不错了,至少,我们也算是有点眉目了。” 林木匠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幽幽地说:“什么眉目?” 我说:“现在至少知道这人头要送黑山,才能解除血咒了。” “汗!”林木匠摇摇头,说道:“这没凭没据的,你能肯定范少的人头跟血咒有关系?现在急需解决的问题是,如何避免更多无辜的人白白送死,包括我们在内。” 杨掌柜说道:“你们不是说,苏老三要找你们送人头吗?他姑奶奶又留下八哥的照片,由此互相印证,不就说明了这一切?” 林木匠那张阴沉的脸有所缓解,点头说:“对啊,瞧我这记性,真糊涂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啊,不然又要死人了。” “别急!还没弄清水猴跟血咒之间的关系呢!”我拉着林木匠的手,劝他不要太心急。 林木匠想都没想,开口就说:“那还用说,这水猴肯定是龙河血咒的一部分,水猴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主谋,就算不是人,或者通人性的生灵,也一定会有一种办法可以让血咒一直保持下去。” 我半开玩笑地问道:“既是血咒的一个棋子,那它怎么会在唐墓出现?难道范家把水猴收编了不成?” 林木匠满眼鄙视地看着我,说道:“我原来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以为水猴就是唐墓里的,但现在感觉不像。” 杨掌柜抢着问道:“为啥?” 林木匠幽幽说道:“这白毛水猴,虽然是在唐墓里发现的,但不代表它就是唐代人养的妖孽,那墓xue都没修好,谁敢先放这么一个凶煞去防盗?再说,也没必要急着防盗啊。” 林木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用现代的武器弹药都没法弄死它,这么凶悍、来去自如的水猴,冷兵器时代的人更不可能有办法约束它,即便有办法约束,也没必要在墓xue没修好就急着防盗。 我茅塞顿开地补充道:“对啊,还有就是,一个物种,若要长期生存下去,必须有一个群体,若说水猴是唐墓留下的妖孽,那这个物种就应该是长期存在才对,可史料上没有一丁点的相关记载,这说明,它是近现代才有的东西。” 杨掌柜站了起来,犀利的眼睛扫视着四周,最后停留在河面上。“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必须想办法把先收拾白毛水猴,然后才能把人头送去黑山,不然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