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的阳光已经非常强烈了。看看岛上的人,稍微稍微年长一点的都被这阳光晒的皮肤黝黑。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把这个责任全算在太阳的头上,去过岛上的人就知道,夏天的海岛实际上是非常舒服的,非常适合度假,不闷热,到了晚上更是凉得快,一般到半夜都要盖被子。那海岛人为什么这么黑,海风!对,就是海风。海风把海岛的热浪吹散了,但是那风中带着盐,不停地抚摸每一个人,时间久了,总要留下痕迹吧,所以海岛上的人普遍比大陆海边村落的人黑,而海边村落的人普遍比内陆人黑。当然,这里的年轻男人就更黑,因为在汪洋大海里,波浪就像一年镜子,把阳光毫不保留地反射到船上,再大的海风也无法带走这么多的热量。岛上的女人是不出海的,男人娶了老婆,都是金屋藏娇,自己再苦都要把老婆保护好,也把老婆的美当成自己有能力的体现,所以岛上的女人皮肤依然是比较好看的,要是和老公出来,对比就非常明显了。不过这些女人知道自己老公的辛苦,总是把家里料理的好好的,让老公放心出海。 捕鱼的时节是最忙的,丰富的海洋资源,带给了他们富裕的生活,没有人想离开大海,他们都爱上了这方海水。南澳口不像西澳口,这边浪比较大,这边父母一般都是不允许自己孩子单独去海边捡海鲜,只有他们亲自在场也才会允许他们在海里玩耍。像钟耐、叶浪、李见他们从小到大都只是偶尔偷偷跑去海边钓个鱼看看海,几乎不去戏水;而叶得四、叶文平两兄弟就不一样了,屡教不改,父母已经拿他们没办法了,只希望他们少惹点事就不错了。 这一天天气异常的热,因为白天一般家庭都没发电!“真他妈热死了。”快大半个月了,叶得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正和叶家两兄弟,还有船老大的老小雷福、鲍鱼厂的公子哥雷拔几个人在雷福家嗑瓜子。雷福一般不敢把叶得四带到自己家,因为二哥雷伟非常讨厌他,但是今天雷伟和未婚妻李见他姐,还有爸妈都去城里了购买婚礼物品了,他二哥的原本等过了捕鱼旺季在办婚礼,那时候岛上的人都回来了,能搞的热热闹闹的,船老大也是要面子的人。但是后面雷福他妈请算命先生排了一下两个人八字,说今年就六月有日子,其他时间都患杀。每次出海船老大都会去妈祖庙,儿子婚姻可是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日子就定在在六月十八号。公子哥雷拔的爸爸今天也下岛了,说是签一个鲍鱼合作的合同,这几年鲍鱼市场需求量很大,价钱也不错,雷拔家赚的满盆钵体,不过这也导致雷拔没人管,本来很听话的一个孩子,现在也走偏了。 “福子,得四,我们去游个泳怎么样。”雷拔这会儿也是满头大汗。 “好主意!”叶文平啧啧称赞。 “我看行!反正今天你们没人管。”叶得四暗自想好久没出去活动了,都是那该死的钟耐,不要哪天落到老子手上。 “校霸,去哪儿比较好,在我家这门口可不好,人多嘴杂,我哥知道了非得拨了我的皮。”这个校霸就是就是雷拔,他这校霸可不是我们通常对读书厉害同学的称呼,他这称呼完全是靠拳头,得势欺人,学校很多同学见了他都怕,这公子哥完全随着家庭条件走向另一个极端。雷福最怕的是他二哥雷伟,没少揍他。 “我们去西澳口那边,你们看怎么样?”雷拔要去那儿可是有原因的,一个是那边离他们几个家这边有点距离,可以避开邻居。更主要是前几天他被他爸派去给人送鲍鱼,回来路上他绕了一下圈,这一绕不得了。西澳口那边小的沙滩比较多,相对独立,正经过一片小沙滩,他就听见有女人的声音。雷拔掰开草丛,真是有福,心想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眼前是几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在海里打水仗,正玩得开心,却不知道她们正被雷拔收归眼底。雷拔那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但是因为不敢太靠近,只能借着茅草作为遮挡,分不清自己认不认识,但是已经非常满足。雷拔这家伙,完全变了,这次又想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