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付刚与唐文准时来到恒久律师事务所,找到刘恒律师。刘恒律师拿出一堆文件给付刚看,还与他商讨了一些事情,最后在没有异议的情况下,付刚在一些文件上签了字。 付刚也曾问需不需要补交费用,刘恒律师告诉他,付文泉老人已经交过了,只要把这些文件签了之后,他就可以到公安局、房产局、银行等相关单位办理一切手续。 当一切都已经办理妥当之后,刘恒律师又拿出一封信。 “这是今天早上才得到的信,应该是付老人在临终前寄出的最后一封信,托律师事务所转交给你,我现在交给你。”说着刘恒律师拿出一个已经拆了信封,里面还装着一个未打开的信件,上面写着:请刘恒律师转交付刚。 付刚拿了信,或许谁在将近死亡的时候都有预感吧。他对刘恒律师表示了感谢,与唐文走出了大楼。 “现在才3点多,还不到吃饭的时间,我们去哪里呆一会。”唐文问道。 “去我家附近找个茶馆,喝会茶吧。晚上在我家附近找个地方喝点,明天你就不用管了。对了,给我找个车,这几天我用一下,把事情办完,我就回魔都了,那面事也不少。”付刚说道。 “行,把我的车就扔给你,你这几天就忙去吧,有什么打电话,我虽然在省里,与蓉城市里很多部门也都有关系。”唐文说道,“晚上要不找几个同学过来,一起喝点,我一个人可陪不好你。” “也好。不过别提我老爸去世这事,我是怕麻烦。”付刚说道。 “知道了,你这一辈子啊,朋友就是有事帮忙的,你把我们都看成什么了。”唐文对此并不十分理解。 付刚开着车,唐文边指道边打电话,通知几个同学晚上过来喝酒。 叫来的同学不多,加上付刚、唐文一共六个人,他们都是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也就付刚在毕业后很少与他们来往,其余五位可是经常在一起聚会。这里有班长李兆亮,还有李东、王绍刚与段洪涛。 他们几位平时一般微信联系,最近几年聚在一起时间也不算多,每年有个五六次。现在工作压力也大,孩子、老人也都需要照顾,能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友情是不会变的。 付刚与这几位关系还说得过去,也只算是说得过去,没有他特别反感的人。可能因为与唐文都在魔都上学,工作后还时常有联系,如果不是这次唐文特意叫来,他与这四位也没有联系。 付刚突然发现,自己在高中,除了唐文,好像真没有什么朋友。大学他朋友也不多,除了几个知道他在国家部委上班,有求于他的同学,好像与其他人也没什么联系。 这四位听唐文说过,知道付刚在国家部委工作,开始显得有点拘谨。随着喝起小酒,大家谈论起高中那点事,逐渐又找回了当年的感觉,大家也放得开了。 付刚不是个自来熟,如果对陌生人总会感动不太自在,刚开始拿起酒杯的时候就有点,即使大家早就认识。边喝边聊,他也逐渐丢掉了陌生感,毕竟大家在一起三年的时间,只不过近些年没接触。 高中同学在一起,无论男女都一样,先通报别人的一些近况。无非是谁谁又离婚了,谁过得不幸福,谁家孩子如何如何。付刚对此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有感兴趣的问问,毕竟这些人已经远离了自己的生活,即使见面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谈到班主任常老太太,已经退休了。在蓉城的同学有三十来个,每年正月初五都找个地方聚会,今年把常老太太请了过来,老太太身体不算好,前几年摘除了一个肾。 付刚知道蓉城的同学正月初五聚会,他回来的时候唐文也曾邀请过他,他总以陪老爸为理由拒绝了,倒是唐文每年初四都会跑到他家,陪着老爸与他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