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郑雅月,把重点放在近期出狱,和刘伟明有过接触的人,毕竟他从确认罪行到执法,大概在牢里待了7个月。”邹若光想了想说。 “一般死刑犯生命将要进入倒计时时,他们的心理历程会有很大的变化,从哭闹,恐惧到情绪崩溃,当这些情绪消褪后,就会慢慢忏悔,这种状态反反复复直到他想通。”我拿起了一本笔记本,缕了一下思路,“这时候,有些人对于自己要被终止的人生,他会用很多文字来记录曾经引以为傲的人生片段,更会对自己走错的那几步做更加细致的解释。” “你是说刘伟明可能留下了笔记?而这份笔记很可能记录了他的‘骄傲’的事,被人拿走了。那么最有可能接触到这个东西的职业很少,除了家属以外,还有狱警,犯人,或他也可能留下密码当信件寄出去。”郑雅月顺着我的思路敲击着键盘,这些记录都是被保存下来的,她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些可疑人物。 “还有死者的身份要赶紧查出来,把这个案子分开来看,强jian杀人案件出现的概率最高的是相识的人。而且凶手的杀人方式是勒死,这个方法除非实力上存在很大的差距,否则这个方法凶手能被伤害到很多地方。”吴智辉补充道。 “先打印这些资料吧,真正的尸检信息还要等我清理好身体,万一只是巧合呢,毒检报告也还没做?”进检验室可是一个麻烦的事,真要比起来这种验尸房和十级净化的车间一样,进去前,身体和服装必须要准备洁净,否则身上残留的油脂会严重干扰检查结果,所以法医一般除了有白大褂以外,还有灭菌过的P3隔离服,这样才能保持验尸房的干净。所以,邹若光打算先去洗个澡再进去。 这时,陈雅静从门外走进来,她刚刚去档案科找资料去了,刘伟明的案子属于严重的杀人案件,所以留下来的档案也比较细和完整。她给我和吴智辉每人分了一个厚厚的笔记。吴智辉看到这个东西顿时开始抱怨起来了,“我的天啊,现在已经12点多了,我帮你们泡咖啡吧,熬夜怎么可能没有补充精力的装备。” “算了算了,不用你看了,你去准备宵夜吧。反正你看了,我们也要重复检查一遍。”陈雅静已经很了解这个想偷懒的人了,而且吴智辉这个人对这种枯燥的文字很不敏感,速度又慢又容易漏掉一些细节。 吴智辉就像得到了恩惠一样开心,毕竟这些小事的权力主导是在女性身上,“好,我马上给你们每人带20串烤串过来。”说完,吴智辉就跑了,深怕被留在着干这些读书的事,他从小学习的时候就爱睡觉,这才选择当兵的。 “那麻烦你了,爱因斯坦,今天是世界女权日。”陈雅静优雅的在林桀桌上的档案又擂上了一沓。 “原来如此,难怪你那么大方。”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黑表,这是我送的礼物,笑着说。 “当然,这是女性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