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今天很累,他是一个DJ,每天在夜场里工作到4点。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接近破晓,整个小区都是静悄悄的,除了感觉耳朵嗡嗡地不规则震动以外。走到电梯口,按下电梯,15楼,轻微地晃动后,电梯正在缓缓地上升。叮,电梯到了七楼后就停止了下来。胡夏苦笑了一下,他的心早已经飞向家里的软床上,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和他一样那么晚回家,门打开后,半天也没看到有人进来。胡夏伸头出去,借着微弱的亮光,左右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人影。他也没多想,直接就按下了电梯门的关闭键,两边闸门刚合上又打开,重复了几遍之后总算关上了。 几分钟之后,看着显示屏上大大的7字,没有丝毫变化。为什么不往上升?胡夏大骂了几口脏话,于是又按了几下“15”,电梯门抖动了一下,就沉寂了下去。胡夏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小时候看的鬼片情节不断地在脑海里浮现,手心渗出了冷汗,强压住记忆,又使劲按了记下“开”的按钮。接着从这缓缓出现的电梯门口出现了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画面。一道白影来回地摇晃,一双软软的腿耷拉在电梯口的按键上,不断地点亮上行的按键….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7点,几个小区的工作人员谄媚地将我们带去了现场。物业的保安已经将这里重重围住,距离得大概有6米,不断地咒骂着倒霉。我皱着眉头看着被吊在空中的女人,白色睡裙,还穿着一双拖鞋。脖子上绕了几圈粗铜丝,已经深深地嵌入食道里,头颅和身体就靠看起来摇摇欲坠的一半皮rou连接着。 我们立即组织了警员开始准备尸体的放下工作。警员们借来了梯子,拿着钢筋剪断钳把尸体上方的粗铜线剪断。吴智辉和几名稍微比较高的警员在下方拉住女尸的腿。就这样,很快就把尸体给放下来了。尸体放下后,上面露出了一个钉在墙上的八卦,铜线的另一头就挂在上面。 吴智辉擦了一把汗,不知道是累还是冷汗,说道:“尸体没有血迹流出,地板上也没有血迹,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 我指着那个八卦,“那个是什么?” “是镇宅用的,出入平安。”一个领导模样的胖子拿着手绢不断地擦拭自己的汗说道。 “每一层楼都有?” “就是这一层。” “那这个凶手还有点讲究的。”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点,仅仅挂尸体就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这样费尽心思的一场谋杀不可能只是一场偶然的心思,他肯定很了解这个楼道,甚至可能就是这个小区里面的人。 我观察了在安全楼梯口周围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的住民,没有发现情绪激动的人员,我问保安,“这个女人是不是这个小区里的人。” 一片沉默,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才有穿着制服的保安回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