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一名男子激动地看着一个沉睡的女子，手中的扳手时不时在抖动，表情扭曲，似乎在挣扎某事。

吴智辉扣了扣自己的鼻孔，似乎这种低俗的动作永远都只会出现在他的身上。所有重案组的成员都回到了办公室。每次线索收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都会聚集在一起谈论自己的想法。

郑雅月拿出了一个小黑板，上面用了一些Q版的人物做好了标注，分别是死者，凶手，相亲者，目击者。我拿着一直碳素笔在上面把人物联系画好。死者和凶手用一个酒瓶联系在一起，是朋友的意思。从凶手到死者用了一把刀。凶手到目击者用了一个刀，和相亲者用酒瓶。目击者到死者用了一双眼睛，死者和相亲者用了一个酒瓶。最后画了半天就剩下相亲者和目击者双方没有用任何线链接起来。众人互相望了半天，因为一个女人本来半夜两点多在小区里晃悠就比较少见。

郑雅月说：“照接线的同志说，女子声音比较慌张，她强调了几遍有人跳楼。而她的手机定位是在清华小区，我们找到了手机，被人遗弃在花圃里。”

我笑了起来，用碳素笔在目击者和相亲者还有凶手的关系画上了一个约等号。“我想她除非是亲眼看到张荣平掉落，或是她推的，否则一个正常的女性根本不敢接近尸体，她如何能判断是被摔死的呢？”

邹若光拿出了一份报告，说：“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杀人手段女性做比较合适。比如女性只要稍微勾引一下死者，上天台并不是不可能的。另外，DNA检测表明烟头全都是张荣平，并且酒上面的指纹和唾液也都是他的，一个人喝四瓶白酒，还是拿瓶吹的，这太可疑了。所以我怀疑他是昏迷后，被人灌酒进去的，我就检查了他的血液，证明确实有安眠药的成分。另外，我在他的衣服上面发现了一些不属于他的汗渍，人随着汗渍的排除会流出一些皮肤细胞，当然这是个题外话，但是还是能判别出‘他’是一个女性。”

郑雅月掏出一些照片，贴在小黑板上，“这些人是张荣平平时所接触的人群。他性格比较孤僻，朋友比较少，只有两个是比较合得来的。一个是同一个公司的工友和一个大学毕业的好兄弟。案发当日，他的工友说晚上张荣平没有在员工食堂吃饭，而是直接走了。并且他说他每个礼拜都会这样。而那个好兄弟，我们也找到了，他说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联系了。”

这时，郑雅月的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嗯了几声之后，告诉大家，“张荣平的手机通话记录已经查到了，但是我们还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他号码绑定的W信聊天内容已经在我的电脑里了，可以过来看看。”

电脑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了张荣平这段时间。

9月24日，案发当天12点，张荣平和一个叫雯雯的女子聊的非常开心。

“在吗？”

“在的。”

吴智辉评价了一下，这看起来并不像两个熟悉的人在交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