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瑞斯博士(美国精神创伤压力处理方面的专家):犯罪现场中的某些线索根据它们自己本身的性质,是不容易收集起来检测的。一个人又怎么能收集起爱情、愤怒、憎恨和害怕? 男子头很晕,但尚能站立。打嗝时有酒气涌上来,他用手捂着嘴躲在天台的边上。看东西时多了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最近我的睡眠质量很差,一直和吴智辉住在一起,但是吴智辉已经没有特种兵那种浅度睡眠了,而且长期运动的他,晚上脚抽筋的频率是很多的。所以,经常一不小心我就被踢醒。为什么会睡在一起,不知道!反正是我上次开枪后,抱着枕头来找他的。 现在我惨白的脸色挂着两个黑色的大眼袋,看着脑海里住着DJ的吴智辉在梦中打‘军体拳’。Marimba铃声响起来了,吴智辉的眼睛迅速睁开。这个时间点也只会有郑雅月打电话了。吴智辉看着旁边睁开眼睛的我,头猛然晃了一下,惊讶了。吴智辉点了通话,电话那头传来郑雅月冰冷的声音,这个女人就像机器一样,声音连疲惫的感觉都看不出来。 “吴智辉,在距离你们400米位置的清华小区有人自杀,我们的人已经赶过去了。现在让你和我过去检查协助一下。” “有工资加吗,现在大晚上的。”吴智辉一遍说着烂笑话,一边穿上秋衣,他一直习惯的是穿内裤睡觉,即使大冬天也不例外,值得说一句,他的肌rou线条很明显,但并不是那种肌rou男的丰满。 “可以报销你的宵夜。” “那我今天随便来个鲍鱼炒饭好了。记得帮我点好。”吴智辉一边嘴里花花,一边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再拿出一瓶漱口水,和我两人每人狂饮了两口,就冲出家门了。 凌晨3点,按照常理说,现在应该是整个城市休息的时间了,但是现在警铃声和人们的讨论声,吵骂声充斥着清华小区19栋楼。整个19栋楼被警戒线围住,至少在明天早上上班时间之前,是不会被同行的。现场处理得很快,吴智辉和我两人到达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搬走,现场的法医给了一份报告给我。死者后背着地,全身骨折,手部有开放性骨折而形成的伤口,死者当场死亡,死因头骨碎裂,引起颅内出血、脑干损伤、脑组织迸裂,初步判断是在10楼以上的高度跳落,死者体内的酒精含量180mg/100mL,生前喝过大量的酒,意识属于不清醒状态,脚下鞋子丢失。 吴智辉看着报告,兴奋地问:“法医真厉害,连死者从那楼跳下来都有建议。” 我语速加快,说:“人从高楼掉下去,这种以自由落体运动的坠落,空气压力会增大,人体会自发保护,肌rou紧绷,身体变僵硬,相当于和水泥地硬碰硬。好吧,是鸡蛋碰石头,根据死者受伤的程度判断还是可以做到的。更令我在意的是死者是背后着地,通常跳楼只有两种落地方式,头先落地或是脚先落地。头先落地的死亡姿势是趴下来,而脚落地的时候因为惯性向前冲一会儿,也是趴在地上。” “你从哪儿学来的儿化音。这可是标准的帝都口音啊。你不是广西人吗?”吴智辉吐槽了一下我。 “你是说他可能在空中进行了360度转体吗?”一旁警员把自己的思路说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