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算不算幸运,整个城市只发现了这一具尸体,我们排除了杀人狂之类的想法,这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毁尸案件。孙祥平和父母被我们分开,分别在两个房间进行沟通。我选择是在主卧与孙祥平沟通。他的房间很整洁,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张结婚照片和一个粉色的女性皮包,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鸳鸯靠背,百年好合绣字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很朴实的象征幸福的风格,却是早已经被时代淘汰了的造型,孙祥平应该是很钟情的男人。 “棉被和床褥是我们结婚时候爸妈送的。用习惯了,就不想换了。那个粉红的皮包是晓翠生前最喜欢的。”孙祥平看着我盯着这些物品看了很久,解释道。 “你是苗晓翠的第一个男朋友吗?从资料上看,她似乎经常在网上与他人聊天,一般是女性还是男性。”我问道,很可惜,郑雅月告诉我们苗晓翠的电话和QQ已经在两年前就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被注销了。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家属的回忆来寻找一些不寻常的现象。 孙祥平眼皮皱得很紧,单眼皮在他的脸上被撑得很大,他说:“不是,晓翠很漂亮,有很多人追她。我是第三个。很幸运成为了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圈我不太清楚,我们相对比较独立,双方的私人空间很大。但没想到她会发生这种事。” 我问道:“他们的名字你能记住吗?” 男人努力地回忆,有时候嘴角会出现一点微笑的弧度,他说道:“记不住了。我只是个大专生,和苗晓翠两人是高中同学,那两个男友都是大学谈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她隐约描述过,经常说我是最丑的那个。” “那有什么人在追求她吗?或者sao扰她的。”我问道。 “没有,或者是我不知道,没听她说过,她挺正常的,没有什么预兆,就消失得无踪影了。” “那她有什么朋友?” …. 苗父说道:“孙祥平是一个很孝顺的人,工资卡一直放在我们这里。晓翠失踪三年了,全靠他一个人侍奉两家父母。” 郑雅月问:“为什么他的工资卡会放在你们这里?营养费?一个大男人会经常向你们拿钱吗?” 苗母说:“没有,只是让我们保管而已,祥平曾经走了弯路,爱上了赌博,后来在我们的规劝下改邪归正了,说起来现在也有5年了。他一直保持着只拿生活费,其余的交给我们保管。孩子也是我们在照顾,费用就是从这里拿,我们也不要什么生活费。把他也当做另一个儿子了。” 郑雅月问:“那你们还记得苗晓翠那天离开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吗?听孙祥平说,他那天加班回来就没影了,苗晓翠有跟你们告别过吗?” 苗父说:“没有,我记得她那天贴着面膜,然后她只是告诉我们需要去出差几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