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凶手有刑事违法前科,可能曾经有偷窃,或袭击别人的行为。1900多份的纸质档案堆起来大概有一个婴儿的高度,我们就这样每人拿到了接近500份的量,开始找出相似的案列。许久,我放下了资料,使劲捏了捏睛明xue,长时间看这些单调的文字,整个眼睛都模糊了。 吴智辉把他看完的资料分成两堆,说:“这些袭击别人的大部分原因都是仇,比如钱,情。还有一些是因为心情郁闷,需要发泄情感。”确实,凶手的行为可以理解成一种发泄行为。 我们照他的样子分类好,就已经进入深夜了。无数的星星争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湿在空气中慢慢地沁润,处于归程的我们很舒服,明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早上7点,我们来到了公园,深深呼吸了一口,舒坦的让湿润的空气进入肺里。吴智还是很在意他昨天遇到的流浪汉A,因为他记得流浪汉A说了一共有三个流浪汉一起吃了饭。天底下没有这种好事吧,从他的描述中我感觉确实和疑犯有点相似,沉默寡言地寻找一些没有依靠的目标。我们找到了他遇见流浪汉的长廊,流浪汉还在上面呼呼地睡着大觉。我们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这些每天为自己三餐发愁的人,警戒心已经很低了。 吴智辉拍醒了他,流浪汉揉了揉睡惺朦胧的眼睛。“长官,又找我干什么?” 吴智辉笑道:“来看看你出事没有。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开什么玩笑。”A被吵醒有点不开心,但是对方是警察,有点不好发作,语气有点淡淡的敌意。 “来请你吃饭,你那几个兄弟还在吗?一起去吃个早点吧。”吴智辉很聪明地抛出个甜枣。 “啊?吃饭啊。我兄弟?你是说上次吃饭的那两个新伙伴,他们也是这个公园的,那个好心人说请我们这种流浪汉吃饭,我们在这边转了一圈,找到了两个。” 我问:“你还记得位置吗?带我们去看看吧。” “记得,我带你们去吧。那么早,估计他们还在睡觉。” 公园不算太大,我们在里面转悠了两圈,只找到了一个流浪汉B,另外流浪汉C的长凳上没有了踪影。吴智辉嘴上的烟掉落在地上,表情很难看。流浪汉A一路上听了很多关于昨天死者的事,惊慌的面孔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C估计是换住处了吧。” 我让A和B把C的长相和身形描绘出来,拿起电话,赶紧拨通郑雅月的号码,让他通知所有的警员去寻找C。我们也在公园里寻找C的目击者。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被调动起来,我不断地问着A和B,那天晚上男人和他们接触到底还有什么细节没有告诉我们。他们回忆了半天,B想起回来的时候,A因为方向不对,他先离开了,男人提出可以免费留宿他们,为他们找工作。B懒惰成性,对工作已经没有了追求,所以拒绝了男人。但C好像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