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确定的过程。这是查案非常重要的环节,曾经发生在捷克的骇人的教派食人案,警察在雪地发现两名孩童的尸体,其中一个被分食,通过一个幼儿老师的辨认,警方成功找到了孩童的家人。接触发现,孩子母亲是一个信奉极端教派的信徒,并成功通过蛛丝马迹找出了母亲禁锢虐待,杀害儿童的证据。通过现场的车牌,很自然的,郑雅月很快就找到了车主——本地人,牛广军,41岁,已婚。他的妻儿也来警局证实了牛广军已经失踪,令人头痛的是,当我们带牛广军妻儿去停尸房认尸的时候,他们看到这具焦黑的人形物体,面部痉挛蠕动的恐惧并不比普通人的少,怎么也不敢靠近尸体。所以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牛广军,我提出可以使用DNA检验,不过聪明的儿子却认出了我们在现场发现的皮带扣和手机是属于牛广军的。剩下的就是家属哭泣和我们安慰的时间。 郑雅月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 我耸耸肩,“我不擅长安慰人,说多了让他们回忆更多与牛广军美好的经历不是雪上加霜。”事实上,我是那种喜欢自己死扛的人,凡事都得靠自己,一个人如果自己陷在回忆里,不肯出来,旁人怎么劝解都没用。 郑雅月问道:“好吧,那你认为凶手是什么回事?” “不知道。”我很直接地告诉她,“不过喜欢用火的人一般脾气都比较暴躁,现在还是以牛广军的朋友圈为重点,搜寻一个脾气暴躁的男性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好的。” 邹若光没有回来,我们确认好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现在他在牛广军的公司里。是一个小型生鲜猪rou屠宰场,这家公司的框架比较简单,除了老板,剩下的就是杀猪的打工仔。浓重的异味扑鼻而来,邹若光皱了皱眉头,换上了一双黑色水鞋,踏着着粪便与血腥的混合的不知名液体,看着里面的cao作工用手上的尖刀戳进猪的咽喉,血液汨汨地流出来。但并没有影响到猪的嗓音,它仍旧一声声地嗥着,不断地痉挛摆动。但是猪被杀的时候叫得太长久,也认为是不吉利的,所以叫到后来,他们就伸出一只手来握住它的嘴,过了一会,猪低低地咕噜了一声,彷佛表示这班人是无理可喻的。从此就沉默了。已经死了,嘴里还继续冒出血腥的液体。 邹若光观察了很久,因为死者后脑勺被发现有裂痕,被钝器重伤的痕迹,所以他想看看这些人杀猪会不会用榔头什么的。不过,看来网上杀猪的方法是错误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榔头重击猪头部的过程。 “你好。我是警察。”邹若光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在工作人员眼睛晃了一圈,他们都还不知道牛广军已经死亡的消息,邹若光也不打算说,“我想问下牛广军的情况。”对于工作的男人,家里人知道的情况远不如他的工人来得了解,不是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