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州市 某一偏僻的村庄一家盐渍咸菜工厂内 一个体格看起来相当瘦弱的男人顶着高空的烈日正在盐渍池中打捞着盐渍咸菜。 当他在池内每搅动一次那些腥臭的盐水就会溅到他的脸上或身上,经过太阳的高温灼晒盐水很快干,却留在身上的就是一块僵硬的盐迹,而留在脸上的却是一颗一颗的白色原盐。 每天将近14多个小时的高度工作,最终却只能获得那仅仅五万韩元的酬劳,或许,这些钱对于某些富家人来说连出来喝瓶昂贵的酒钱都不够。但是,他却从事着最脏最累时间最长的活。大概有了两个多月。 他的话很少真的很少,每天只卖自己的力气来换取微薄的工资,一个人甚至可以干三个人的活,平常要是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坐在一边一个人呆仰望起天空。 同行们都不喜欢他,因为他看起来总是相当的古怪,一头快要及腰的长发从来不剪也不梳理,任它随意在散落,一身华夏封建时期穿着的衣服,前面还有一个大大的中国字,而且最主要的是,没有人看清过在他那头长发下的面容。或许说他们懒得去看,因为,谁会在乎一个傻子的面容呢? 而他自然就是帕布,那个被朴老头挖出来的帕布,现在的他听从朴老头的指示,来到了韩国,也去过不少的城市,釜山,大邱,仁川,光州,大田等等,但是,唯独没有简单朴老头所说的那个孙女,于是,他决定先留在这个地方,慢慢的等待着朴老头的孙女来找自己。在这里一呆就是两个多月。 此时已经是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 劳务工人在拼命工作一上午后老板都会给他们短暂的时间休息而中午的饭菜都只是几个米饭和一盆泡菜。 他分到三碗米饭后,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几个男同行给抢走两碗,并且,还将他推到了一边不准帕布和他们同餐。 而他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一个人默默走到一边,发着呆还时不时的吃上一口米饭,动作看起来像一个老人一样的慌忙,他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着。 突然之间,他的身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包围住了一样,一团团的黑影朝着他包围而来。 恩,人,很多的人。 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仍旧是吃着手中的米饭,隐藏在那黑发之下的瞳孔似乎从来未曾在乎过他们的存在。 “哟,我来喽。” 一个大概是十八九岁男人自来熟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面,语气当中相当的随意,但是,在那黄色碎发之下的则是一双蔑视的眼神,似乎眼神是在叙说“能和我说话是你的荣幸”。 他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仍然不断的扒着米饭,似乎对于他说的话熟视无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喂,这里的人就差你没有上交了。” 似乎是有些习惯了对方的态度,他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变得相当恼火,直接伸出了手臂,意思似乎相当的明显。 他依然没有说话,手中的动作似乎也不曾因为对方的话语而停下。 “喂,别说我欺负你,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有谁没交过保护费?你是不是想当出头鸟。” 十八九岁的少年握紧双拳,发出“咯吱咯吱”的的声响,就连他身后的那一群人都适时的从身后拿出了他们的家伙。 “啪~~~”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一众人马,隐藏在乱发下的黑色的瞳孔就像是在看一滩死水一样的看着他。 突然之间,从人群当中突然窜出了一道细小的身影,直直的朝着他冲了过来。 “啪~~~~” 就像是用重物击打头部的声音。只听见这样的一声脆响。他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棍,就连米饭也掉落在地上。 “是谁允许你这样看hiong的。” 拿着刚刚击打过他头部的铁质的棒球棒,细小的身影似乎和刚才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样貌有些相像。只不过他的头发是黑色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抬起了手臂,摸了摸那原本被重物击打过的地方,再看了看那只摸过自己脑勺的修长手指上面似乎有着些许的血迹,他放下了手臂。慢慢的蹲下身去,似乎是想要把那些脏掉的米饭重新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