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耀,你说话啊,你以为坐着不说话就可以逃避了?” “这些人都是你治坏的,你难道想不负责吗?” “赔钱,没什么好说的,不赔钱就报警,上法院,我们一群人还怕告不倒你一个?” “赔钱!” “赔钱!韩光耀你赔钱……” 人头攒动的前方,原本应该是亲切可爱的街坊们,可此刻那狰狞的面目,却是那么的让人感到可憎。 一个个的,张嘴闭嘴喊着赔钱,喊着顾及旧情这才要放韩家一马。 可是这等嘴脸,却哪里是要放韩家一马的样子? 他们全然忘记了,以前无论生什么病,都会来找里找韩光耀看看,有时候韩光耀还念在街坊的情分上,分文不取。几十年的街坊情,在此刻看来,居然是这么的薄弱。 这也让韩悦忽然想起一个故事来,那个故事是说有人做了一百件好事,可是谁都不记得他做过,后来他做了一件坏事,于是这个人的坏名声就传遍了天下。 “你们要赔多少钱?” 看着爷爷沉默,估计这些人在这里吵了不止一会半会了。 “赔多少钱?小韩子,你是读书人,应该会算这个账;你爷爷治坏了这么多人,首先治疗费要不要赔?待会儿都要去医院检查,可能还要住院,这些费用是不是都该你们负责?其次,你爷爷治坏了他们,导致他们这些天可能都没办法工作了。而他们又上有老下有小,谁去养?这个补偿,是不是也该你爷爷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在古水街当族长的男人站了出来,慢条斯理的将赔偿项目一一罗列清楚。 “直接说吧,赔多少钱。”韩悦心烦气躁,条条款款罗列这么清楚,看来早就想好了,既然想好了,你们直接说多少钱就是了。 “五万,每个人五万,有两个病重的已经去医院了,但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也不多要你们的,我也知道你们爷孙俩个不容易。可是我们古水街的街坊每家每户都不容易,我是古水街的组长,所以就由我做主,每个病者家赔偿五万,就算私了了。也不用说什么报警、告法院了,都是街坊,撕破脸皮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组长“苦口婆心”地说。 “呵呵,五万,还真‘公道’啊。”韩悦冷笑了一声。 他很清楚爷爷的为人,能治的病他才治,没把握的从来不会逞强去医治。 所以也就是说,这些人来找爷爷看的病,原本应该是小问题。既然是小问题,那么开的药,也不是什么重药。既然不是重药,就算真的有副作用,导致上吐下泻,顶多调养两三天就好了。 而就这点问题,居然就要每户人家赔偿五万? 十三个病者,那也就是说要赔偿四十五万! 说得好听,都是乡里乡亲的。可既然作为乡里乡亲,你们难道不懂韩家的艰难? 韩家祖孙两个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们见他们富裕过? 最近,韩光耀因为治好了郑老板的母亲,郑老板豪爽地给了二十万支票,听说后续还继续给了不少钱。 难道是这些乡里乡亲就因为这个,而眼红了? 若是没郑老板给的那二十万,韩家是什么水平、什么条件,这整条古水街谁不清楚? 别说四十五万,就算是每个病者家里赔偿五千块,总数四万五,韩光耀都拿不出这个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