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完碗里最后一口油泼面,王辰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喷出的浓重蒜气熏的一旁的苏宿直捂鼻子。 “爽!真是好事多磨,这几天都没心情好好吃顿饭!”王辰笑道。 “世界真是太小,早知道这个山乞棉跟昆仑先生有这种渊源,真不用咱们费这种周折,差点小命都丢了。”高阳附和道。 高阳醒后从王辰口中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山乞棉是上古撼山氏遗脉,撼山氏拥有秘宝罗盘和山胎的不传之秘,每隔六十年即可依靠山胎重返青春。 福兮祸之所倚,虽拥有几近永恒的生命,但灾劫也因此而起,山乞棉作为撼山氏的最后一名族人,自明朝末年开始就遭受一个神秘组织的围捕,山乞棉凭借撼山氏各种非凡术法屡屡成功逃脱,算是有惊无险。但在一百二十年前,山乞棉由于疏忽,被这个神秘组织布下的天罗地网围困于星宿海上的一处孤岛,插翅难飞,几乎陷入绝境。 就在神秘组织的顶尖高手要将山乞棉斩杀之际,昆仑老头上一任“昆仑”出手相助,用自己的左臂替山乞棉挡下了必杀一击,结果是“昆仑”断臂,但成功迟滞了对方的雷霆刀势,使山乞棉获得了一线生机,成功脱逃。 横亘在山乞棉鼻梁上的恐怖“迎面斩疤”即是当时所留下的,虽有“昆仑”舍臂挡刀,但强悍无匹的刀气还是在山乞棉的脸上割出了巨大的伤口,可见对方的恐怖实力,如果没有“昆仑”,山乞棉硬解霸刀,势必早已身首异处。 这也正是为什么当山乞棉从高阳口中听到“昆仑”二字时,瞬间停下手中杀招的原因。 “阳哥,你是没赶上,棉哥实际年龄虽比我爷爷的爷爷还大,但谈吐之间没有任何的迂腐守旧,聊起天来一点代沟都没有,怎么说呢,他跟鱼禄大哥应该是一种人,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哈哈哈!” 王辰说起山乞棉,甚是有些崇拜和相见恨晚之感,说到开心的地方,还不禁引用了一句歌词。 “王辰说的没错,他这个人确实不一般,在知道我们找他的原因后,二话没说就摘下了脖子上戴的罗盘,说拿这个肯定能换回治我父母的解药,算是还昆仑一个人情。他做决定时没有任何犹豫,但我和王辰能看得出来这个罗盘对于他的重要意义。” 苏宿如是说道,眼神中满是感激。 “哦……那就好,此番总算没白跑。既然尘埃落定,我们就赶紧回北京去找殷教授吧。” “阳哥说的对,回家!那个……那个,宿宿你去把账结了呗,阳哥请咱俩好几顿了,今天我请。” “哎,我说王辰,你怎么个情况?你要请客我没意见,你让人家苏宿去买什么单啊?” 听了高阳的话,苏宿坏笑着从桌边挤过,步向收银台。 “这不是咱东北男人的光荣传统吗,财政大权得交给媳妇不是吗?你平时不也跟婷姐要零花钱吗?你兄弟我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高阳恍然大悟,心里不禁暗笑,王辰和苏宿这还没处几天,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妻管严”。 不过苏宿去结账,正好给了高阳和王辰独处的空间,方才高阳欲言又止,但碍于苏宿在场,一直没有说。 “王辰,说点正经的,你真打算把这个罗盘交给殷教授吗?” “什么意思?不给他怎么救宿宿的父母?”高阳问的问题让王辰很是诧异。 “这‘心驰’罗盘的异能你也亲自试验过了,知道它可以指引人找到任何心中苦寻、觊觎之物,如果真给了殷教授,他依靠罗盘实现彼岸计划医治病人疾苦还好,但他若利用罗盘干些黑暗的勾当,我们岂不是助纣为虐?你考虑过这点吗?” “阳哥,这个……这个,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在乎苏宿,不管殷教授是好是坏,只要他手里有‘长生蛊’的解药,我就会拿罗盘去换。” “我知道你跟苏宿在一起不容易,我也想帮苏宿,但这么做,是不是违背了山乞棉给我们罗盘的初衷?如果昆仑先生知道了……” 高阳话未说完,苏宿已然结完账走回座位,高阳看了王辰一眼,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王辰与高阳心照不宣,虽然意见分歧,但在苏宿面前,两人都缄口不再言语。 走出面馆,高阳和王辰各怀心事,一时间竟没人说话。身旁的苏宿不明所以,站在两人中间,分别挎着王辰和高阳的手臂,一路蹦蹦跳跳,久违的笑容再次呈现在苏宿的脸上。 知道解药有了着落,苏宿一扫连日的阴霾,身为苗裔女子的豪放率真从新展现出来,丝毫不避男女之嫌,同时亲密地挽着两个男子,反倒弄的高阳和王辰很是尴尬。 “谁见到俺娘了啊!咳……咳……呜呜!娘!娘!” 高阳三人正在街上走着,突然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喊叫,只见前方不远处围了一群人。 苏宿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想看看怎么回事,高阳和王辰见状赶紧跟上。 “大伙行行好,你们谁看见俺娘了?求求你们帮我找找!” 透过围观的人群,高阳看到正在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妇女一身灰袄,头上围着一个在陕西很常见的白色头巾,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看样子应该是附近村庄的农民,此刻正跪在地上涕泪纵横地苦苦哀求身边的人。 “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别跪在地上啊,有什么事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