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有些犹豫该不该动手,但是刀子就要砍到头顶了,还能忍耐吗?不能!尤其在万人瞩目的擂场上,扩音器和摄像机仍在工作,如涨潮般的现场气氛将人的血气推向高峰,我隐藏在心底的杀戮阴暗面全部被这些人激发了出来! 伴随着一声怒吼,我直接一拳挥出,咔嚓一声掰碎了打手头目砍过来的斧头,另一手一拳勾起,砸向他的下颌,纷飞的牙齿狠狠扎进了这个纹身男的上颚,鲜血狂喷,人如树桩直直向后倒下去。 我看也不看一眼,手中的半截砍刀反手向身后削去,噗的一声,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另一人胸膛里扑出来,浇得他背后一片温热! 被热血一浇,杀戮的欲望彻底爆发,站在这炼狱馆中的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了罪孽与人血,他们全部该死! 我一脚踹翻一个敌人,于电光火石中抓起他的右脚踝,舞风车一般抡了起来! 两百斤的大汉,哇哇乱叫着,砸向周围的友军,被这个人形大棒砸中的人,全部头破血流栽倒在满地的碎玻璃渣中,几秒之后,这个被我当作流星锤使的倒霉家伙,再也叫不出声来,奄奄一息满面血污,耷拉着长舌,被抛飞出去,像条死狗一样丢在了擂台下。 我片刻间就清空了场地,而在这时,闻风涌来的打手越聚越多,围在台下,却不敢近前。 站在血泊里,抬脚就沾起一连串黏稠的混合着玻璃碎片的血丝,不慌不忙中,我俯身捡起了那个话筒。 “上吧?不上你们就是没吊的玩意!还等什么?怕啥啊。”我的嘲讽和挖苦如片片刀锋割入每一个打手的胸膛,严重刺激着他们的自尊和沸腾的血液! “放狗!撕碎他!”有人向擂台通道那头大吼。 嗷嗷嗷 七八头獒犬咧开犬牙,流着腥臭的口涎,卷着nongnong的膻气从那里扑出来! 宏利一声惨叫,胳膊已被当先一头金獒一口咬断,痛得满地打滚,紧跟着就被扑杀而上的群狗拖进通道另一头。 狗可不分人,出来就要咬人的! 台下的混混们都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几个躺在擂台上受伤的家伙连滚带爬跳下来,没命逃蹿。 白灵儿脸色惨白,她已经看到那头毛色如雪的藏獒眼中的浓烈杀意,锋利的犬牙滴着涎液,毛茸茸的爪子踩踏着玻璃渣,步步走来! 这些被刻意圈养的獒犬,平时的佐餐就有人rou、人血,个个都是嗜血的凶兽,同类之间都要厮杀,对人类的仇恨更加刻骨铭心! “畜生也敢张狂!”我一脚撩起地上的砍刀,反身一个飞踹,刀子如脱弓之箭,漂亮地直冲雪獒射去! 嗷! 这白毛畜牲一个平移跳跃,躲开刀光,紧接着就向我扑来! “草!”终日打虎,堂堂浩哥怎会被一只小猫吓倒? 我站在那里,不动如山,眼看雪獒的巨口就要咬断我的脖子,我一个侧身,在刹那间躲过去,一脚踏上雪獒的脊背,千钧劲道集于一脚之力,将这条大狗狠狠踩趴在地,舌头吐出口外,四脚发狂乱蹬,也无法挣脱。 我的左脸写着彪悍,右脸刻着无情,伸手抓住雪獒两条后腿,在全场惊呼声中,以双臂之力生生撕开了这头獒犬的身体,蓬蓬的血雨和肠子哗啦啦滚淌,凄厉绝望的狗嚎声让人肝胆俱裂! 大狗两半身体一直裂到了脖子下面,恶臭让人闻之欲呕,血腥残酷的场景让台下那一干打手脸色蜡黄,如吞苦胆! 如电的目光扫过,无人敢于之对视。叱咤风云,脚踏血海,屹立在台上的那个身影,像地狱里突然冒出的死神,无人敢正视,无人敢对抗。 呜呜 围绕在宏利尸体旁的那群藏獒,也心生胆怯,夹着尾巴向里面逃去。 树倒猢狲散,头獒死了,剩下的胆都快吓破了。 “还有谁?”我指着那些面如土色的家伙,高声咆哮:“从今夜开始,这里的每一家夜总会、商店,都要交保护费!背水街就是浩哥的天下!” 一张张脸木然看着我染血的彪悍身影,鸦雀无声。 “好一个浩哥!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今天你就是有九条命,也要全撂在这里!”洪亮肃杀的声音盖过全场,声波如一道道浪潮,震得人眼冒金星,两耳如苍蝇乱撞,完全不知道他是从哪个方向发出的愤怒。 听到这串叫嚣,我舔了下血腥的嘴角,咧开嘴笑了,炼狱馆的镇馆之人终于肯现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