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么妹折返汉赵街,喻默娘分10个罐头给秋凤: 【春节东西太紧张,这样咱们好放心…万一那天忙甚麽事情,你自己拿走4个鸡,回家炖个汤甚麽的…还有3盒西点,过年来人也好看】 秋凤非常难过: 【还没遇过哪个如此对待,眼圈儿都红了,两手抓了衣角儿,歪个小脑瓜,一幅委屈模样儿,一直跟那儿嘀嘀咕咕。姑娘天性刚强,唯独重情,今时的相处影响极为深远】 说了好一阵家常: 【秋凤表示一起过去拿东西,春节期间自会过来张罗,完全不用喻默娘受累】 望着秋凤: 【喻默娘止不住的酸楚涌上心头,仿佛面对年少时的自己,照现代话说,横以为跟前儿坐了克隆人,那种情感十分复杂。恍恍惚惚,竟以为自己的女儿,失散多年终于找回身旁,常常贴心陪伴】 说到此间,必须表一段旧话: 【秋凤的父亲和关玉龙渊源很深。当年,汉赵街曾经吃饭都成问题,不是开玩笑,仅仅那口吃!秋凤父母在最艰难时赶来弓州,出手相助汉赵街】 当时在饭桌上,秋凤的父亲说一句: 【你跟我说这废话干嘛,就许你充硬汉,我们就不行】 关玉龙回了一句: 【好说,你是牛B大侠,对麽?硬汉】 秋凤父亲最爱听关玉龙夸赞,当时就乐起来: 【别这麽说,怪不好意思的…来、来、来,把这口酒喝了】 两对夫妻坐1张桌子: 【吃着简单的饭食,都在心里】 表过所有旧话: 【按下不提,再看汉赵街】 农历癸亥年: 【节气三九,1984年1月】 炉火正旺: 【忙活晚饭,油还没进锅,却听一阵敲门声】 喻默娘吓了一跳,险些泼出整碗鸡蛋: 【乖乖,甚麽人呀?好大底气】 心底下颇有不快,撂了饭碗,直去开了公用大门: 【来者戴1顶深蓝老式八角帽,看上去颇有年头。全套纯毛海军呢中山装倒是簇新,虽穿了身上,能看出裤线熨烫如刀锋一般。皮鞋沾了尘土,却看出全新才穿的】 两手挂了一堆物件儿: 【后背好个蛇皮编织袋,为怕掉下来,使条布作了背带,竟似个大号书包】 这无论如何不像收费的?女人脑子快速飞转: 【是不是,娘家打发来的】 来者颇为热情,笑呵呵开口道: 【玉龙家的,还认得我麽?关瑞冬,玉龙他哥】 喻默娘差点昏过去,泪水险些滑过面庞: 【哎呀≈≈老五哥】 来客不是旁人: 【瑞字辈老五,关瑞冬,1940年生人,关玉龙的亲哥哥,夫妻二人在醇晔上班。晚辈尊称五叔,平辈人若指着孩子叫,也常会称作‘五叔’】 关家瑞字辈七位兄弟: 【同父异母,但是感情非常好】 暂且按下旧话,再看这边厢。喻默娘好久没有欢快笑过: 【忙请关瑞冬进屋坐下,眼角余光一扫,很自然故作拿茶杯,顺势用报纸盖了桌面纸烟(纸烟,无过滤嘴)】 去抽屉找了1盒: 【特意留的往事牌香烟,笑呵呵给亲戚点上,又一边聊着家常,再去找茶叶(往事牌,外国烟草,当时弓州见不到)】 关瑞冬不是那般仔细人,没瞧见桌上纸烟: 【不错嘛,帝国炮儿,这啥烟哪…嗯,行,玉龙算出息了(帝国炮,泛指外国香烟)】 闻听此言,脊梁骨立时硬了几分,喻默娘底气十足回道: 【那华侨老板送的,好多分给朋友抽了。我说,瑞冬啊,找不到花茶,你喝铁观音,好不好】 关瑞冬大笑道: 【这话说地,这不寒碜我麽?那是好茶,今儿可享福了!默娘啊,你别忙活,坐了说话儿】 这边泡了大壶酽茶,喻默娘忙接道: 【他大哥呀,咱们马上吃饭,你坐一会】 关瑞冬笑道: 【知道玉龙不在,带着呢,你看看,咱老哥儿几个凑的,给家垫巴垫巴】 闻听此言,喻默娘那叫一个感动。好一堆七七八八: 【风味扒鸡3个、午餐rou罐头4个、水果罐头2个、干木耳1包、干香菇1包、香油1桶、花生1布袋子、花生糖1包、自家做喜字饼1布口袋,路上买了火腿肠】 喻默娘很开心,自己如此受重视: 【唉呀,瑞冬啊,你太客气了…我现在就去做饭,你坐一下】 孩子醒了,坐那里和亲戚说话: 【母亲早有叮嘱,家里无论谁来,也不要说日子艰难。孩子不傻,年龄小却知道轻重】 拧开煤气罐,喻默娘极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