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读到村上的作品,总觉得里面有一种很悲观的格调。这篇作品也不例外。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这样的名字很好,可以给人一个想象的空间。国境以南,太阳以西。那是什么样的地方?那里到底有什么?或许什么都没用,或许有什么也不一定。 或许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躁动不安的心想要打破常规一探究竟。 好奇心带来某种期望,可是,期望中的东西总遥不可及。 就像文中岛本说的西伯利亚臆想病:太阳从东边的地平线升起,划过高空落往西边的地平线——耕田的农夫每天周而复始目睹如此光景的时间里,直到有一天农夫身上有什么突然咯嘣一声死了。于是农夫扔下锄头,什么也不想地一直往西走去,往太阳以西。走火入魔似的好几天好几天不吃不喝走个不停,直到倒地死去。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这或许可以说是初君的成长史。 初君,一直在追逐的是年轻时的一个梦而已,对于他来说,岛本就是一个完美的神,就连岛本原本有些跛脚的走路姿态,也被他认为是一种别样的美。 其实初君真正念念不忘的只是岛本和他度过的童年本身,或许与岛本本身无关。 这也许是多年以后在街上意外遇见,他没有追上去询问清楚,而只是默默跟随那个背影的原因吧。 后来初君开了酒吧,上了杂志,很多以前的同学看到杂志来找他,可是迟迟没有岛本的消息,他对岛本说不喜欢和那些来找他的同学聊天,无非就是聊些:结婚了没有,有孩子没有,这些年的经历如何等这样的话题,他感觉乏味无聊。 他印象中的生活应该是童年和岛本听唱片的时光那样吧。但是初君真正期盼着的是某天岛本看到杂志来找他吗。或许他寻找的是童年和她相处度日的那种感觉。 最后岛本终于出现,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好像后来也是这样的夜晚,岛本常来酒吧,坐在吧台高脚椅上,托着下巴,或喝酒,或抽烟。 她的到来让他安定秩序的生活起了波澜。尽管初君已经结婚而且有了两个女儿。 每次她们交谈,彼此的对话让人捉摸不透,或许只是在叙旧,说不上暧昧不清。 初君每次描述岛本,她都是高贵的,优雅的,举止恰到好处、得体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