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庄有个老头,就叫他赵老头吧,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但是年纪大了除了农忙种地,清闲时却也找不到一份工作。好在他侄子是赵庄村长,帮他在灌溉站找了份看水站的工作。农村的娃儿应该知道有些地方是有灌溉站的,用于耕种季节放水抗旱。 这份工作虽说不累,但是也把他绑在了水站,白天要在值班室里看着,晚上要在这儿睡觉。只有吃饭是回家吃,吃好了就赶回来,不过时间自由,也没人管着他,哪怕他晚上不去都没关系,不过赵老头是个尽心的人,又在灌溉站待了这么久,也习惯了。 赵老头在灌溉站也待了五六年了,日子平凡而忙碌,不过他自己倒是乐此不疲,不过最近却有件事情让他烦恼。 灌溉站有六间房间,围成一个院子,旁边是一片竹林,这竹林不知道怎么出了很多蛇,而且都还是毒蛇。 白天时还好,晚上吃完饭回来总会有很多在灌溉站的院子里,房间里也总是爬几条在床上,甚至有时候睡到半夜身边摸到凉凉的东西也是蛇。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毒蛇从不咬他,他也从不打死那些蛇,只是拿根木棍给挑出门外,所以他的床头一直放有一根木棍。 有一天晚上,赵老头家里来了客人,喝酒耽误到了夜里一点多才回来。 今天出奇地没有看到蛇,不过他快走到门口时,却听到有人哭的声音,他停下来仔细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他走到了灌溉站侧门的台阶,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土色衣服的女人坐在台阶上趴着腿上呜呜地哭。 赵老头觉得很奇怪,大晚上的是谁家媳妇跟丈夫吵架跑这哭来了,男的竟然也不找,就这么放心自家小孩妈跑出来?他想着就往那女人方向走,边走边说话:“大妹子,大晚上的怎么不回家,跑这里哭什么?天太晚了,赶紧回家去吧”那女人也不回话,就是呜呜地哭,赵老头说着话就走到近前。虽然女人不回话,不过他走到旁边时,那女人就不哭了,只是不管赵老头怎么说话她都不搭理。赵老头想伸手把她扶起来,却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对劲,刚想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他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你丈夫怎么不来找你?还在赌气吗,没事,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他叫来,真是太不像话了。”说完就要转身走,那停止哭泣的女人又呜呜哭了起来,这让赵老头感觉更加不对劲了,这分明是想引自己过去,不然怎么自己过去她就不哭了?他没敢搭理,赶紧回到了村里。 半夜把所有人的家门都敲开了,无一例外村里的女人都在家里睡觉,没有人外出,也没有人家吵架,赵老头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撞邪了。赵老头的平时为人很好,在灌溉站也是尽心尽责,又加上侄子是村长,所以在村里还是有点威望的。他叫了七八个火力旺盛的青年壮汉一起去灌溉站,在灌溉站里找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女人,但是那女人的声音却一直回荡在他耳边,干脆就叫大伙散了,自己也回家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