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要死吗?” 太阳照常升起,当阳光再次在这个城市苏醒,他又度过了如此难熬的一夜,城中的秋叶又黄了,他静默的看着窗外“我可能熬不过这一个冬天”,厚重的木窗中透着他急促的咳嗽声。 “公公此次登门拜访意在询问家父吗?”门口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如泣如诉的声音。 “丞相嘱咐咱家来看望将军,吩咐嘱托咱家送下这药膳!” “末将带家父谢丞相之恩!”说着绑头发中年人顿时感恩代谢正要行跪拜之礼,公公一把扶起中年人:“诶,您这是何必,将军体福安康乃是国之福分……” 丞相真的不怪我吗?那又怎有降职一说?愚以为从军数年百战不殆,却没料想欲老欲出来这么一茬子事儿,人善始难道不能善终吗,先帝说得对末将一生追求完美可世事无常人生又几得完美,先帝赠我这玉珏就是在说人必有一缺吧,他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古朴圆环玉,这玉的一角却缺了一个口,由于是先帝之物他便一直带在身边。 “若贤,若贤……” 谁在直呼本将军名讳,一副副画面在眼前游离,我居然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若贤你为何将月供分给这些下人” “都是娘生爹养的,只是出生富贵贫贱有何有上下一说,何况阿奴是若贤的朋友,家乡常年饥荒若贤若能助一臂之力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阿奴不敢与公子称为朋友,阿奴只是一介下人怎敢和公子相提并论,公子出手相助阿奴只能感恩代谢!” “阿奴……” 一副副画面渐渐浮现于眼前,小时候的他那双眼睛还是如此清澈透明,心肠还是那么温暖,经历常年战乱,官场的尔虞我诈,国早已不是原来的国,君也不是他追随的君。 “若贤你可知寡人论数这天下势力最薄,你跟着孤并不能许你荣华富贵……”脑海中逐渐浮现先帝的身影。 此刻的他正值青年,一身理想与抱负誓要荡平这乱世…… “陛下不必多言,若贤生于乱世,誓要跟随明主匡扶天下,其余修散皆是些尔虞我诈之辈不足与陛下相提并论!” “好,赐将军白马!” “咳咳……”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他望着床顶,如同枯木还带着些许斑驳,听说人死前会走马观花行径一生,恐怕我也是大限将至了“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