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儿啊!怎么了?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啥事了?”电话中传来mama略带急切的声音。虽然前一秒钟mama还在熟睡,刚被女儿的电话吵醒,可一看这么早女儿就打电话来,mama立刻就紧张起来。 “没……没事的,mama!”朱莉娅极力装出平静的声音。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让你爸去剥他皮,抽他筋……”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没事?那你嗓子怎么哑了?”mama怀疑的问。 “真的没事,这两天有点感冒,引起嗓子也不舒服。”朱莉娅淡淡地说。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这丫头多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吃药了没有?不要用抗生素啊,对身体不好。我看你还是回家的好,都说多少次了,法医这个职业那么恶心,不做也罢,你就是不听,咱家缺那点钱?就你那工资还不够你爸抽烟的……”当mama确定女儿真的没事之后,便开始啰啰嗦嗦的起来,不过此刻的朱莉娅听到mama的啰嗦,却感到如沐春风般的温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能比mama的怀抱更加温馨安全。 “妈!我想你了!”朱莉娅强忍着泪水说。 “哦!啊!”mama明显被这句话感动的不知如何回答,“那……个……那你就回家吧!” 孩子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让父母心情愉悦,大感欣慰,可是就这样的话,很多子女却不愿意去说。 “妈!您老要好好保重身体,我春节回家,就这么说了,我要去锻炼了,mama我爱你!”挂断电话,朱莉娅躺在沙发上泪如泉涌,不过这次却是感动的眼泪。 哭过之后,朱莉娅的心里舒畅了许多,便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当朱莉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了,她是被何琛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喂!小朱,睡得还好吧!我已经开车到你楼下了,早饭也替你买好了,你下来吃?还是给你送上去?”何琛一直都是如此的殷勤周到,最关键的是他能持之以恒,几乎天天如此。 “稍等一下,我马上下去。”朱莉娅才不会让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哪怕这个男人一天有六、七个小时跟在自己身后。 朱莉娅走进厨房,简单的洗漱一番就下楼了,她不敢去卫生间洗漱,更不敢再去照那面镜子。 车内的何琛脸色很不好看,追了一个女孩几年时间,像孙子似的百般献媚却从未得到过一句暖心的话,任谁心情都不会好,更何况他昨晚本就没睡好呢。 好在何琛一直把朱莉娅当成领导伺候的,所以无论小朱如何对他如何的不假辞色,他始终不敢有怨言,依然笑脸相迎、赞不绝口。可谓小朱虐我千百遍,我待小朱如初恋,只不过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朱莉娅坐进车内,接过何琛递过来的塑料饭盒和一次性筷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连一句简单的道谢都没有,更不提早餐费的事。这几年朱莉娅早已经习惯了何琛的殷勤伺候。 何琛对于朱莉娅的这种表现更是满意极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一个女人安然接受你的好意,把这看做理所应当,那么距离上~床就不远了。 朱莉娅端起饭盒时就想起了那个恶心至极的噩梦,其实她毫无食欲。但是她是个理智的人,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先把肚子填饱,否则不用那鬼东西纠缠,自己就先把自己饿死了,所以她强迫自己进食。 只用了不到三分钟,朱莉娅就强迫自己把早餐吃完了。她不敢细嚼慢咽,生怕自己不小心就吐出来,那个噩梦、那双鬼手始终萦绕着她。 “走,先去单位按一下手印(指纹签到),然后就去殡仪馆!”朱莉娅把空了的饭盒塞到塑料袋里,掏出一张纸巾边擦嘴边说。 “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下,下午再解剖吧?你放心,请假的事,我帮你搞定。”何琛发现朱莉娅脸色白的有点不正常,眼中还有血丝。 “呵呵!”朱莉娅虽然发出笑声,但脸色却没有一丝笑意,“你要是把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用在工作上,而不是用来观察揣摩领导和女人的心理,我想你会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刑警。” “我也是为了生存而已,想要生活更好只能随波逐流,这个社会不是你我能改变的,我们能改变的只是自己。难到你没有发现吗?在刑侦大队你才是另类,其他人都和我一样。”何琛对朱莉娅的嘲讽毫不在意。对于阿谀奉承、拍马溜须他早已习以为常,现实是:不这样做才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