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的参与者是中老年人,但几乎每个人都带了家族后辈来,年轻人当然跟老年人玩不到一块去。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在领着自家后辈拜访完熟人和重要的人之后,就放任他们自己聚到一起去玩,中老年人自己谈生意谈交情,年轻人们则谈竞争谈彩头。 刘信被侯玉龙介绍到别厅时,听见里面传来了年轻的吵闹声。 推门走进去,本来还十分热闹的别厅,登时沉默下来。大伙儿的眼光都聚集到了刘信的身上,一部分人是被他由内而外的气质吸引,觉得这一定不是个普通人;还有一部分则目睹了刚刚刘信与凌家的争执,现在看看刘信,又看看已经处在人群中的凌远,不由得有了看好戏的意思。 “听说这儿是年轻人活动的场所?”刘信也不客气,直接问询。 “是,但你除外。”凌远主动站出来,“我们个个家世显赫,跟蹭酒会的土包子,玩不到一块儿去。我们用过的奢侈品,比你做梦梦见过的还多,你是多厚的脸皮,才能凑进来啊。” “哈哈哈……”周围响起一阵爆笑。别厅里的人大多家里大富大贵,早就习惯了凌远这种言语拿人取乐的习惯,所以听起来尤为顺耳,忍不住就应和着笑起来。 “因为你呀。”刘信笑着迎面而上,“我听说这儿玩什么游戏,连你这么废柴的富二代都能够玩,所以就想来试试,也混个奖品什么的。没有想到,你们一直避免自己输掉的方式,就是把有能耐的人赶走啊,留下一帮菜鸡互啄,相互捧臭脚……难怪这么排外了。” “因为如果外人放水了你们都赢不了,那家里的脸还往哪儿搁啊!”刘信的话说得凌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比游泳,凌远在自己面前是小学生;论嘲讽,这份差距只会更大。 “刘信,你……”凌远果然吃了激将,冲到刘信身后关上了大门,“你不准走了!我们今天让你参加游戏。我非要让你这个土包子知道,谁才是井底之蛙。” “凌远,咱们的游戏可是要下注的。你让这个家伙参加,确定他有钱下注,或者舍得下注吗?”凌远的决定,有人反对。 “我替他下!”凌远走到刘信面前,直勾勾盯着他,“输了你双倍还我,赢了不用还……不知道你敢不敢!” “又有傻瓜给我送钱,我要是不要,岂不也是傻瓜了。”刘信摊摊手,又气得凌远几欲吐血。 *** “西游记看过没?”本来主持游戏的另有其人,但由于刘信的加入,凌远自告奋勇接过了主持的重任,站在别厅前端的展示台上,轻蔑地看了刘信一眼。 “小朋友,你要是想听故事,叔叔可以给你讲的。”刘信的反击又快又狠,“不过,你爸爸要给我补课费哦。” 凌远一下子噎住了,差点儿没从台上跌下来。旁边人赶紧上去,接过了话头。 “西游记里有一段,车迟国斗法。其中有一项比试,是孙悟空与虎力大仙比试隔板猜物。我们这个持续了几年的小游戏,就是从隔板猜物衍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