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早啊。”吴廷走过来,缩头缩脑,大概对刘信的武力值还有畏惧,“我谢谢你了啊。一直在家闲着没事做,你就给我找这个大一个工作,真是太感谢你了。” “等等……”刘信实在忍不下去了,抬起手阻止了对方继续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过,红鲤鱼的生意一定要在林晚村要在云湖乡做了啊?退一步讲即便你们这儿是红鲤鱼的特产地,我又什么时候说过,要让吴廷做负责人的?” 吴年、王玉兰和吴廷闻言,都一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红鲤鱼的起源就是云湖乡,虽然现在最大的红鲤鱼养殖地不在这儿,可是我们正宗啊。不跟我们做生意,跟谁做生意?”吴年叫出声来。 “就是。”王玉兰帮腔,“刘信你可考虑清楚,只有熟人才会帮熟人,你要是不给面子的话,咱们可就没有的说了。” “你什么意思?”刘信听出了她威胁的意味,“你们难道想聚众对我动武不成。” “你确实厉害,甚至能让市里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对你低头。所以你要走,我们不敢拦。可是吴霏霏是我家女儿,也是我们村子的人,如果你想要强行带她走,我这个当妈的首先就不同意。”王玉兰拿出了撒手锏。 “你若不同意,只要你敢动一动霏霏,我们就集体去市里闹,说你拐卖人口。吴楚省是妇女儿童拐卖的重灾省,这些年管制地越来越严,我看你衣冠楚楚的模样,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出长信市!”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从实力的对比上,王玉兰一家都跟刘信不是一个档次,但王玉兰有她的优势,全村同心加撒泼打滚,无论到市里那个地方,都是占优势的。面对民闹,作为协调者的政府肯定会先做自己工作,来满足村民需求以维持稳定。 刘信无奈叹了口气,朝吴廷招了招手:“把红鲤鱼项目给你负责的话,你打算给我什么价格?” 吴廷露出欣喜的表情:“红鲤鱼是咱们长信市的特产,在市里的饭点里吃,都是60元一斤,甚至100元一斤的。你既然跟菲菲有关系,我也不坑你,统一50元一斤。在这儿上秤,如果要运到建陵城去,还得你自己去找车子。” 说完这个,吴廷实在抑制不住心中快乐。村里买鱼苗,也就5块钱一条,养殖好了可以长到3—5斤重,等于可以卖到150—200块钱。他作为负责人,给同村的50元一条他们就乐翻天了,剩下来的钱,可都进了自己的腰包。 一个村子的力量,少说一年5万条鱼。鱼是村里人养殖,运输是刘信自己搞。等于自己躺家里什么不干,每年能进项好几百万……这可比嫁一个meimei值钱多了!要知道二妹的彩礼钱,也就一次性100万而已,三妹这儿还没有成家,就能每年给自己弄几百万,长得漂亮就是值钱啊。 “混账!”吴廷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回答迎来的不是刘信的点头,而是一顿怒骂,“吴霏霏怎么就摊上你们这烟心的一家,怎么就摊上你这个混账哥哥了?用饭店里卖鱼的价格来衡量,你当我傻子,还是当自己傻子啊!” “一亩鱼的成本不过几百块钱,以真正的市场价去买卖,一亩鱼的利润在5000到1万才是合理的。你一个区区负责人,一亩鱼塘想赚我10万的利润……我建议你应该找个粪坑去泡泡澡,该给你满脑子大粪汲取汲取养分了。” “刘信,你……”吴廷被骂得面红耳赤且愤怒。 “我什么我?”刘信横跨一步,“我今天偏不动手,就以理服人了。我问你,你知道鱼苗的合理尺寸吗?你知道鱼苗的收购价格吗?你知道红鲤鱼鱼塘的基本格局吗?你知道春夏秋冬红鲤鱼的常发症吗?你知道该怎么防治鱼生病吗?甚至你知道红鲤鱼一年养几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