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给邢军开出的价位是月薪1万5,一年工资的话,就是18万。 刘信当然付得起这笔钱,但是他不太放心,邢军要这么大笔钱的原因。 “老邢,我可以想到你大概是欠了钱需要还债,所以才预支工资对吗?”刘信是个爽快人,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我便有话直说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欠钱的原因……如果是正常的欠钱,我可以答应你预支。但如果是赌博或者吸毒欠下的债务,那么恕我不能答应你了。非但不能答应,还要重新考虑要不要聘用你。” “老板你误会了。”邢军解释道,“我当然是不碰那些害人东西的,我预支工资其实……唉,老板你能不能随我去个地方,看到实际情况你就了解了。” 刘信欣然应允。可是想到出行方式,突然有些头疼。 周槿霞在外办事,已经当不了他的“兼职司机”了。这么多天没有离开白鹭镇,倒也没觉得不便,等真正有需求的时候才知道麻烦。 “会开车吗?”刘信问邢军。 邢军连连点头:“我被安保圈子赶出来后,当过一段时间司机混饭吃。” “那就好。我虽然也会,但手生,不如你来开稳妥。” 周槿霞的车就停在张青青家前面,刘信带着邢军过去。由邢军发动汽车,缓缓地使离了白鹭镇。 开了约摸一个小时,车子在一个相当不错的小区停下。 邢军领着刘信,走到了其中一栋楼前。不时有来来往往的人走过,不时有人侧目,似乎并不认识他。 邢军在门禁系统上按了其中一家的门铃,对讲机里传来“谁呀”的问话。邢军不回答。 对讲机里传来不耐烦的骂声,不一会儿,从三楼窗户探出一个年轻人的脑袋:“谁按我家铃?” 刘信早已经被邢军拖着,藏到了旁边的雨棚下。年轻人见看不到人,骂骂咧咧地缩回脑袋,关上了窗户。 “你该不会说,钱是给这小子的吧?”以刘信的领悟能力,已然猜到了一些东西。不过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却不是太好。 “没错。”邢军点点头,“这是他和女朋友租的房子。年纪也不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是对方父母要求他把房子买下来,才肯答应女儿嫁他。否则就逼他们分手。他一个小子哪有那么多钱,我没什么本事,力是出不上了,所以估摸着弄些钱给他,减轻他一些负担。” 刘信的眼睛,瞪成O型:“冒昧问一句,这个小伙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叫卢远,是我老战友的儿子。”邢军叹口气,“我跟他爸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去执行个常规小任务,但是由于我的错遇到了危险,他爸为了救我挂了。我在那之后不久就退伍了,回来之后,本想把当时才两岁的他当儿子养报答他爸。但他妈恨我连累他爸,一直不领我的情,也从来不让他搭理我……所以就成了你看到的场景。” 刘信保持沉默,没有想到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有如此错杂的关系。他相信邢军不会骗自己,因为这种事情只要找到卢远一问就知道真假,要骗自己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他都不见你,你怎么帮他?” “我去偷偷把房子买下来,写他的名字。他总不能为了不领我的情,把房产证撕了,然后跟女朋友分手吧。卢远他看起来年轻,其实也二十好几,再不结婚可迟了。”邢军微笑,露出一种老实人才有的特殊狡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