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跑到吴小玉的身边,朝着牛大春等几人的方向,吼叫了一声。 吴小玉刚从玉牌出来时,就依稀听见有人在喊叫,此时又无意间瞥见了狗子嘴角的一丝血迹,顿时觉得不好了。 尼玛!这货不是咬了人吧?已经再三嘱咐它不准咬人,这货竟然视自己的话如耳旁风! 吴小玉立即踹了它一脚,又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往狗子吼叫的地方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听见有人嘶喊着下了山,心中方才稍稍安定下来,看来是没有把人给咬死,吴小玉迅即也调转了方向,下山去了。 牛大春这货,屁股上生生地被咬下来一块rou,自然是疼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保密。 他的嘶吼声,立即惊醒了不少靠近街道的人家,待吴小玉走下山来的时候,村里已经有人开灯起床了。 循着血迹,一路跟到村长家,刚想进去问下发生了什么事,便见村长骑着他的三轮车,从家里冲了出来。 牛大春正爬在车上嘶喊着,他的母亲则坐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三轮车周围还有三个牛家的后生在往前推着。 吴小玉见他没有伤到什么要害部位,性命无忧,才完全放下心来,装作关心地说道:“满生叔,大春这是怎么了?” 牛满生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理他,使着吃奶地劲儿瞪着三轮车,一骑绝尘而去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醒了村长家附近的几户人家,纷纷开门出来,彼此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见吴小玉站在路中间,连忙围拢了过来,问道:“小玉,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惊天动地的!” 吴小玉知道牛大春那家伙,怕是因为在自己鸡场周围胡闹,才被狗子给咬了的,但还是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摊手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在山上正睡觉呢,就听见有人哭喊着从山上跑了下来,我一路跟到这里,就见到村长带着牛大春往医院里去了!” 往医院里去?听刚才那动静可不像是什么磕着碰着了呀! 正在村民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便见一个胡子拉碴,穿身破布衣裳的老汉冲了过来,紧张兮兮地握着吴小玉的手问道:“小玉呀!这牛大春是怎么了?” 吴小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了一跳,缓了缓神说道:“玉柱叔,牛大春好像是不小心受了什么伤,被他家里人送到医院去了!” 周围的人见着刘玉柱,这么关心牛大春那家伙儿,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没敢多想。 大辛村没有医院,连一个卫生所都没有,既然人已经被送到医院里去了,这些人今天晚上是得不到什么有趣的消息了,各自又都回家去了,唯独刘玉柱蹲在了村长家不远处的一堆玉米杆上。 吴小玉有些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刘玉柱,便又上山去了,循着刚才的血迹,找到了牛大春被狗子咬伤的地方。 只见周围除了血迹之外,便是些砍刀、剪子之类的工具,而自己架设的拦网也被剪断了一大片。 哎!这些人怎么就贼心不死呢?幸好天理昭昭,恶人有恶报,想到这点,吴小玉不禁觉得有点对不起狗子那个畜生了,它毕竟是为了保卫自己的财产嘛! 更何况这家伙聪明的很,没有往人致命的地方咬,自己踢了他一脚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吴小玉回到茅草屋里,找了些细铁丝,将拦网被剪断的地方给接了回去,而地上的砍刀、剪子之类的东西,却是一动没动,只等明天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