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把她打败了我就是上海最大的妖啦？”牧郁萌比划了几下，显得颇为自信。

“哼，你大可试试，不过道行强弱可和修行年头没什么关系，你看你才一百年都能化形了。”

“我是学者哦，学者！”

“学者，又不是超能力者，你这么兴奋干嘛？”

“你们不知道，学者一般都决定剧情走向的。”

东方玉林在这方面比张百忍知道的多太多了，立即指出：“但一般学者都是配角哦。”

两个人会心一笑，张百忍真的是没怎么听懂。

“那我要不要先去拜山呢？”牧郁萌接着问。

“用不着，你又不干什么，那地方也不需要妖怪罩着。另外你现在都拜葛玄天师为师了，你就记得别仗势欺人就好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现在就想知道新的实验室是什么样的，会不会给我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呢，嘿嘿，好开心呀。”

张百忍试着想象了一下，葛玄天师最大，他的徒弟在协会看来简直跟亲闺女一样，再加上研究科学这么稀有的属性，可能享受的待遇比自己还高。到时候别说是独立办公室，独立办公室隔壁还有个科员办公室里面有四五个人专门为她服务的可能性都不是没有。

再看看牧郁萌的长相，估计那些研究员会挤破了头争抢这个新项目的名额吧？

之后东方玉林又说起了移山大圣在山下告诉她的事情。

“你说你所有的记忆都是均匀分布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的？”

“嗯，没错，那个大脸告诉我的。”东方玉林看着窗外绿意盎然的景色心不在焉的说。

“真可难办了，他说的应该是真的，看来你现在首要的工作就是将化形之术练到变化的程度，免得容易出意外。”张百忍皱眉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骗我的？”

“你不知道移山大圣？”

“不知道，很有名吗？”东方玉林一脸困惑。

“你知道吗？”张百忍又问牧郁萌。

“当然，移山大圣嘛。”说到了她知道的东西，立刻炫耀起自己的知识：“移山大圣乃是当年七大胜之一，美猴王孙悟空在游历花果山的时候结识了六个妖怪，分别是：平天大圣牛魔王、覆海大圣蛟魔王、混天大圣鹏魔王、移山大圣狮驼王、通风大圣猕猴王、驱神大圣禺狨王。有趣的是这七个妖里面三个是猴子，嘿嘿。其中移山大圣最是悍勇，喜欢吹牛，说白了就是智商稍微低一点，当时有人作诗讽刺他，移山自似吹气成，威猛全凭智慧深。九灵元圣属后辈，狮驼国内亦称尊。”

“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张百忍赞叹道。

“那是，在我们妖族他可是英雄一般的人物呢，据说当年力敌十万天兵天将，要不是有他孙悟空也不至于能守住花果山那么多次，更没有机会被天庭封为齐天大圣。”

“是你们妖族瞎说吧，我记得电视剧里面拍的都是孙悟空一个人干的呢？”

“那是你们乱拍，现实不是这样的。”

张百忍心说妖怪一旦开始吹嘘起祖宗就没完没了了，便打断说道：“正因为孙悟空也是石头变得，说不定跟你有异曲同工之妙。移山大圣应该是现在活着的妖怪里面唯一见过石头妖怪的了，所以他说的话可信度很高哦。”

东方玉林思索了一下，也没说话，不过牧郁萌却说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不就是记不住事儿吗？”

“哇，那可是失意啊，怎么叫没问题呢？”张百忍十分诧异。

“人类的脑子根本记不住事儿啊，人的记忆能力很差的，大部分事情很快就会忘记，留下的就只有感觉。最常见的例子就是人在街上遇到个人就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这人在哪儿见过。大约八年时间人脑的所有细胞都会更新一遍，也就是说人根本不可能记住八年前的事情，人只能通过反复回忆来记住过去，同时也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深信不疑的记忆其实一般都是扭曲的。这是常识啊，满大街的人都在随着时间不停的丢失记忆，也没见谁害怕到发疯，你们只是换了个丢失的方法就觉得很严重，这是很奇怪哦。”

张百忍很惊讶，这牧郁萌研究的脑科学竟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实际上这话也暗合天道，符合非常多的佛道真言。

东方玉林摇摇头：“不对，人总能记住自己想记住的，就算老掉牙的时候还能记住小时候mama对自己的关怀。但我不一样，我可能会突然忘记很重要，绝对不能忘记的东西。”

“但是既然忘记了就是放下了，忘了之后不知道自己最想记住的是什么，就没关系了啊。”

“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忘的……”

实际上作为人类的东方玉林要比牧郁萌成熟很多，牧郁萌修炼不到百年，就和人类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一样，就算自称在科学上有所成就，但很多事情根本不是她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