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忍只能继续妥协。 不一会儿出租车便开到了任强与吴向红所住的小区。 车上陈乾坎一听张百忍所说的目的地,便知贾自力是要来报仇的了,但为什么不报警呢? 此时院中除了一辆脏兮兮的黄色推土机,便只有贾自力一人,头戴红头巾,左手持铃刀右手持天蓬尺,背后插着金边腥红令旗怅然若失。街坊四邻早已不知去向,可能是先到一步的贾自力声称要在这里设闾山派法坛把人都吓跑了吧。 贾自力轻抚推土机默然不语,陈乾坎想要上去说话却被张百忍一把拉住。不一会儿,便有一男一女从单元门走出。 二人正是任强与吴向红,任强说到:“贾自力,你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想通了要把地给我们了呀?好说,老子今天心情好,你跪下来求我,我还能赏你仨瓜俩枣的,哈哈哈哈。” 任强十分猖狂,在他身后的吴向红好像尚存一丝良善,有些理亏,不停的用手捅任强腰眼。 贾自力也不看任强二人只是盯着那推土机,说道:“就是这个吧,拆了我家房子。” “哼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证据吗?早说了让你赶快搬走,你这是报应,跟我没关系。” “贾寿死了。”他说的毫无感情,好像事不关己,但任强两人听到这四个字脸色数变。 吴向红一愣,想了一会儿,辩解道:“我们不知道,不是我们做的,贾寿也是我儿子,我不可能杀他的。他怎么死的?” “他死在屋子里了。” “什么!”吴向红目瞪口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这是贾自力的底线。 任强皱眉,也知道杀人是大需要从长计议,脸色变得严肃无比:“贾自力,你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我可是一只手就能撂倒,你别乱来啊。” “你们承认了。”贾自力猛然抬头,黑瘦的脸上一片杀气,眼眸中仿佛一片银光掠过,视线所过之处不论人还是花草树木皆笼罩上一层看不见的寒霜。 吴向红面有泪光,任强更是后退两步躲在她媳妇身后,只听吴向红哭着说道:“贾自力,我们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那块地,没想到能伤到贾寿啊。当时我还在外面喊了两声,里面无人答应,就动手了,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我儿子,虎毒不食子,要么你带我去看看他吧。” 任强从未见过闾山道术,只是听当地人常常说起视为佳话,自己也知道其中夸大其词,平时完全不在意,但当真正面对背后插着令旗的贾自力,他不得不怕。口中还是念叨着,你别乱来啊之类的话,脚却没闲着,一步一步向后挪去。 贾自力不再多等,左手铃刀指天,右手天蓬尺平举,大喝一声:“师叔祖你看好了,这便是闾山正法!” 此时吴向红才发现远处的陈乾坎和张百忍,立刻向两位神仙求饶却没有喊救命,此时她只以为贾自力要用道法治她,她那里知道闾山正法便是诛邪杀恶! 陈乾坎也不知道贾自力要做什么,但一只手被张百忍死死抓住,手中传来他的热度,就算自己道行比他高,力气比他大,但又哪里挣脱的开? 只见贾自力左手铃刀向下一划,便将右手手臂划出一道骇人伤口,血液飞溅,地面一下子就被染红了,这一刀伤及动脉,鲜血不停的往外涌出。 人恶人怕天不怕, 人善人欺天不欺。 天下鬼神皆敬仰, 唯有闾山做主张! 每说一句便多划一刀,话闭,胳膊已经有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液早已淋满天蓬尺。 每一刀下去,四周便冷一分,天色便暗一分,张百忍的脸色便凝重一分。 此时吴向红已经发觉了不对,一句饶命、一句念在夫妻的情分上、一句小神仙救命,已经完全没有逻辑可言。任强听闻媳妇这么说,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看到了如此血腥的场面他才想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想到刚跑出没几步,竟然缓缓升空,他双手乱抓,双脚乱踢却无法抑制自己的身体。此时他已无法呼吸,就像面前有看不见的恶鬼掐住了他的喉咙把他举在空中。 任强想要开口求饶,但已经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中挤出只言片语,不知到底什么意思。就在他奋力挣扎的时候四肢又被迫摆出了个大字,动弹不得,就算是死到临头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他感觉到,四肢好像都被人抓住,在向四个方向用力拉扯,而且力量越来越大,这难道就是当地人总说的鬼神之力? 不知道任强死前的这段时间是变聪明了,还是忙着对自己的人生走马灯,他不在挣扎。不一会儿,只听噗的一声,一条胳膊被硬生生扯断,飞出。肩膀处血rou模糊喷出献血,紧接着另一条隔壁也给扯掉。他疼的想要大叫,却因为脖子被看不见的大手掐住叫不出声。 场面十分诡异,一个鲜血淋漓的分在飞在半空之中没有一点声息,一个女子跪在地上求饶却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