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忍跟随太微真人离开后,宣阳子当先道:“我就出去等清儿了。”说着起身离开会议室。 羡门真人长舒一口气,本来还觉得到底谁应该让地方这件事感到很是纠结,毕竟两人辈份相同道法相近,要让处处要挣个面子的他给宣阳子让地方,那是决计不干的。自己不好张嘴让宣阳子出去,但接下来跟徒弟说的话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 宣阳子前脚刚出去,刘裳达就走进门了,门口还跟宣阳子请了个安。 刚进门就遥遥向羡门真人施礼。 羡门真人冷声道:“把门关上。” 刘裳达听出话中不悦,关门同时开口说到:“师傅这次远道而来,徒弟给您准备了上好桂花酒。” “少跟我来这套!你啊你啊,口口声声说对弟弟喜欢得紧,结果你看刚才,她们上的一个比一个快,你落在后面,估计百忍都没记住你泳装什么样子,真是给我丢人。现在就你这慢吞吞的态度没别说那个狐狸精,龚清都比你和他亲近!” “师傅,你别这么说,清儿性格开朗,生性活波是个好人。再说我跟百忍亲如姐弟,没那么多非分之想的。” “打住,少跟我胡说八道,你要是输了岂不是会被人笑话我羡门真人手段不行?现在你虽然落后,不过没关系,你这酒量还是有我几分风采的,等下吃饭我跟她们拼酒,她们都灌醉了你就能和他单独相处了,到时候你有什么能耐你就直接使出来,你看师傅我对你多好。” “师傅……” “好了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吃酒,宝儿那菜怎么那么好吃,真羡慕你们能天天吃,我都不想回金栗山了。对了,刚才你说的桂花酒可别耍赖,我可记着呢,那虽然没啥酒味,但还挺好喝的。” 此时隔壁房间,宣阳子正在与龚清对面而坐,中间摆了一个黑色扩音器,从中清晰的传出羡门真人和刘裳达的声音。 “师傅,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早料到这羡门真人事事争先的性格,果不出所料。” “我们偷听万一被发现了呢?” “不会,这又不是什么道法,窃听器我贴在会议桌下面了,不可能被发现。” “可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脸皮薄,还缺乏自信,这无所谓,师傅也不会要求你怎么样,只不过既然羡门真人有张良计,那我们自然要有过墙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阴谋得逞对不对?”说完哈哈大笑。 “咱们犯不着跟裳达较劲啊。” “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这可是为了你们所有人的公平,难到他用这种小心眼就不是跟你们较劲了?我们这是做好事。” 龚清心情极其复杂,平时的凶悍泼辣都不复存在:“可是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呀,他们给我们敬酒我们总不能不喝。” “笨,练功时候的悟性能拿到这一半就好了。酒量我甘拜下风,那我们不会不出去啊,就等他们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坐收渔翁之利。” “师傅,我觉得这事不妥。” “有何不妥?” “说不好。” “那就慢慢想。不过,有件事你要切记。” “师傅请说。” “穿泳装扒别人衣服这事,以后休要再做了。” “……一,一时兴起罢了。” —— 大院里已经酒过三巡,人人微醉,有如此多晚辈敬酒太微真人也不免多喝了几杯,还真应了羡门真人那句能当百忍师傅就是好。太微真人面如桃花,志得意满,每每想到当今修道界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人能有如此待遇就沾沾自喜起来。 说起喝酒,张百忍等人年幼时在长白山也没少喝过。那时张百忍刚刚经历劫难失去一切记忆,然而却不明缘由的一直闷闷不乐,任由三十五位jiejie日夜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法让他开心,甚至有时吃饭睡觉,聊天的时候也会突然流泪,自己却不知为何。 诸位真人也毫无办法,有几位每次来都会带些好酒,说丹药能治皮rou伤,酒能浇心头愁,心里过不去多喝酒就好了,自那以后张百忍日日饮酒,借酒浇愁,几年之后终于逐渐展开笑容,不过每次看到蚯蚓还是会莫名流泪,怎么治都治不好。 这次欢饮的酒乃是任来聘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她现在还在检查着每一坛喝空的酒坛子,如果看到某坛子里还剩一些的话就非要倒进某个人的酒杯里不可。可惜游泳池白做了,那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回头还要给填回去,不能给别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