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一半的定金,我们离开了,等着他的消息。 赵海博也看出来这家公司些不对,脸色不愉,嘴上愤愤道:“这些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属狗脸的吗?” 李唐冷笑道:“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几个是好人,有也早被染黑,要么被淘汰,这家公司打着水域治理的旗号,暗地里也做了不少盗墓的勾当,要不然你以为在这个偏僻的角落,能接到多少单。” “你不带人家一起玩,人家肯定得给你下点绊子,不过这样也好,越是认钱的人,就越不会坏你的事,因为只要坏一次,就在圈子里传开了,以后生意就没得做!”我在一旁说道。 听了我们的解释,赵海博脸上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爽:“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去找那些渔民,让他们带我们出海,免得还要让他们收代理费。” 听他的话,我笑着摇了摇头,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说道:“这是人家的地方,更何况,我们可不是来旅游的,且不说有没有人愿意去,即便有人愿意去,那要是我们离开以后呢,带我们去的那个人还有生意做吗?” “单独去事小,万一来一个匿名电话,直接把我们举报了,那找哪说理去?光是这些东西,就够我们喝一壶的。” “收了钱,他自然会帮我们摆平这些东西,我们出钱他消灾。” 这个地方多少人盯着,一有地方风吹草动,就有多少人像闻着鱼腥味的猫跟了上来。 与其多花点钱,能够消除很多麻烦,何乐而不为? 我们找了个地方,吃了一顿热乎的中饭,坐了一会儿就听到了电话声。 何有易打来的,他已经联系到了当地的船工,愿意带我们过去,“找到了一个老船工,摆了四十多年的渡,经验丰富的很,跟着他走,绝对没问题。” 李唐跟我们交换了一个眼色,“什么时候能够出发?” 何有易道:“今天下午就可以,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随你们。” 听说他找到了向导之后,我们连忙驱车又去到了他的公司,由他亲自带路,带我们过去。 “何总,您给我们找的那个老船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没有分开两辆车走,而是全部坐在一辆车上,闲来无事,我问起了情况。 何有易听见我的问话,露出回忆的神色,“四十多年的老船工了,没修新码头的时候,一直是他摆渡,后来全部变成了机械化的船,他就淘汰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随着经济的发展,原来的木船早就被淘汰,除一些老渔民,已经很少有人用木船了。 “他也不会机械化的铁船cao作,只能被迫下岗,平时打打鱼,日子也过得颇为无趣,这次听说你们要去老爷庙,只有他答应了。”听着他的描述,我们了解到了这个老船工的心情。 何有易说着说着,露出同情的神色,这我们还是在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过这种神情。 他叹了一口气:“这位老爷子,性格开朗,平常也十分健谈,自打出了那件事以后,就日渐消沉,天天以酒度日,工也不出,总是喜欢划着小船,去那一片水域,就那么飘飘荡荡的坐着,晚上才又划回来。” “水域?什么水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听得奇怪,以他的口吻,能够听出这位老爷子,以前是一个非常健谈开朗的人,怎么会变化如此大? 说到这里,他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烟,我们都不怎么抽烟,拒绝了他的好意。 见我们都不抽烟,他只好给自己点燃,猛吸一口,吐出一口气,像是在放松自己的神经。 他才开始说起那位老船工鲜为人知的人生,“水域,还有哪片水域,就是你们这次要去的那里,老爷庙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