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我出了一趟远门,从重庆离开,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做长生观,不错,我又再一次回去了,那梦寐以求,魂牵梦绕,满载着所有记忆的地方。 破败的观宇,已经没有了香火的供奉,而山下的村庄早已换了一个模样。 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上山去,怕的就是被别人撞见,时隔十八年,我依旧容颜未改,会引起一些不好的猜想。 道观依旧是原来的地方,河流也未曾改道,却早已物是人非。 我在山上静默了一整夜,吹了一整夜的冷风,又回来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半夜,我在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本想起来上个厕所洗个脸,但是发现窗边有异样,等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是我随手放在桌上的那张地图。 窗外皎洁的明月,月光如银铺洒在整个房间里,照射在地图之上。 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些杂乱的线条,竟然开始重新排列起来,一条条线在月光下归位,我来不及考虑为何会发生这种异变,匆忙的记下重新摆列出的地图。 找了一张纸,把排列出来的线条全部画在另外一张纸上,复制出来。 等到月光落下,被黑暗的夜幕遮挡,地图上的线条便像失去了控制一样,重新恢复成杂乱无章。 抬头向窗外看去,近乎圆满的月亮彻底掩盖。 所有的睡意在奇异的场景下消失无踪无影,现在我只想弄明白,它排列出来的地图到底是指向哪? 我翻遍了所有的地图,但都没有发现它的踪影,因为,所有的地图都是概括性的,不可能如此细致,排列出来的地图样貌很可能就是某一区域地图,只有找到那个地方的详细地图,才能找到它所在的地方。 顾不得还是半夜,我连忙把电话打给赵海博和李唐,把这一消息告知他们,并让他们来我这里。 半夜听到我的电话,全部睡意全无。 “好,我们马上抽时间,尽快赶过去。” 又开始了,时隔三月之后,终于再一次现身,五张地图,十八年前的痛,历史不会重演。 在遥远的京城和东北,有一个胖子,放下电话之后,连夜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再一次成功逃出,但这一次,他是在众人的看守中,从看守森严的地方,避开了所有的眼线,一个人逃出来的。 直到天亮才被发现,高大的中年人,也就是赵海博的父亲,发了一顿脾气,但是心中却颇为高兴。 因为从众人看守的地方跑出来足以证明了这三个月对他所实行的特训,他已经领悟到了精髓。 而在另一边,李唐带着一把刀,在天亮,一个人进入了整个家族的秘地,死人窟,那里面的凶险,向来忌讳莫测。 以往都是受罚的族人会被送入里面待上一整夜,但再次出来时都会变得老老实实,再也不敢犯家规。 只有最对自己有信心,有实力的人才会想着去闯过这里。 数十年来,只有李唐的爷爷曾经闯了过去,这个名单终于多了一人。 带着满身的血痕和杀意,李唐从死人窟中走了出来,但他走出来时,已经有个人在等待着他,那就是他的爷爷李飞将。 “这是我当年的佩刀,曾经陪伴我数十年,斩杀了不少异物,如今,你闯过了这里,那你就有资格佩戴它,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它失望。”李飞将轻抚着手中的爱刀,把它交给了李唐。 “谢爷爷!”李唐深深一拜,拔出刀鞘,寒光四射,好一把绝世宝刀。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们都以最快的方式赶了过来,几乎是同时到达,在晚上的七点点,我听到了敲门声。 透过猫眼,我看到了两张脸,一瘦一胖,在门内我都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赵海博想着要跟他比划比划,李唐却一直蔑视他,把他气的够呛,差点就直接拔刀相向。 “欢迎,欢迎!”我打开门,笑着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