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蛊巫怎么可能有两条元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传说中的，双蛊巫师！”

金灿羽若有所思，当念出双蛊巫师四个字的时候，面容为之一改，换上了一种非常不适合他如今这个身份的表情，那表情就犹如虔诚的教徒在瞻仰着教主的神像时脸上所浮现的表情。

很显然，双蛊巫师，是蛊巫最极致的崇拜对象，也是蛊巫最梦寐以求的境界，只是这一直是个传说，无人亲历，更无人传承。

“你、难道，是，双蛊巫师！”

金灿羽将目光转移至风昊脸上时，脸上充满了诧异与震惊，却又不免狐疑与否定，这想法实在太疯狂，若风昊真是双蛊巫师，只怕这世界非得天翻地覆不可。

“老师，您在开什么玩笑，我若是双蛊巫师，那您岂不是得三蛊巫师了？”

风昊虽然难掩心中窃喜，却又不敢胡乱承认。经金灿羽一解释，再想到枯雪真人的告诫，只觉醒了龙蛊的风昊本来一直在寻觅第二条元蛊的踪迹，一直没有发现，但体内这魔经确实古怪，非但龙蛊无法将之炼化，甚至隐隐有与龙蛊抗衡之势，极有可能便是枯雪真人口中所说的双蛊之一。

但双蛊巫师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源，这会强夺其他修道者很长时间内的资源，容易犯众怒，而风昊此时实力不济，是万万不能表露自己双蛊之体的实情的。

更何况，这魔经是不是另一元蛊还未可知，这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无法解释并不是随便猜测的理由，若这魔经不是元蛊，而是彻头彻尾的劫脉，那更是风昊的悲剧。

况且，就算这魔经真的就是元蛊，但此时它不过是一团黑不溜秋四处乱窜的邪气，怎么炼化成蛊还是个未知数，能不能炼化成蛊更是个未知数，想到这些，风昊更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情况，哪怕对方是自己无比敬重的师长。

“别回避我的问题，老夫还没见过什么是元蛊无法炼化的，你不把这个问题说清楚，我就把你抓去北冥审问！”

“北冥？那是什么地方？”

“这个你不用多问，反正在那里，有几百上千种法子，能让你开口说出真话，哪怕是一颗顽石，也得点头。”

“老师，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东西太多，您不能如此执拗吧？”

“若非现在雯雯状况不佳，我真想即刻就把你带去北冥。罢了，随你去吧，但你要记住，千万别再乱来，现在这个时代，风雷暗涌，防不胜防，哪怕是我都得小心翼翼，何况是你这来路不明的年轻人，今天一个蚊子，明天说不定就是另外的组织，来找你的麻烦！”

“放心吧，老师，我自有分寸，明天我还有要事，断断不能跟你去那什么北冥的，只是以后若有时间，倒还真希望去一趟这个北冥，听起来很牛鼻的样子，好去长长见识。”

风昊说完，便望向寒床上的温雯雯。

温雯雯已无魔经的桎梏，整个人状态好了不少，静静地躺在寒床上，眉眼之间不再紧皱着，舒张开来，只是已昏死过去，需要调养。

“老师，既然魔经已从她体内取出，那你这寒床是不是得撤了？她修为这么低，怎能抵御这股寒气？”